陈天啸静立无言,蒙天奇却在心里打起了小鼓,这陈天啸的举止有些古怪,本应在北关镇守,为何会出现在这里,接到圣旨后虽是震惊,但这震惊中却有一丝说不出来的诧异。
更不要说他的手下突然出手袭击他,似乎带着莫大的仇恨,蒙天奇细细想来只觉得怪哉。M.
“我儿……我儿真死了?”陈天啸敢想象,分明送着意气风发的儿子去了都城,让他伺机而动,分明他成了武考的榜眼,还被元帝留在都城封了参将,怎会!
一想到往昔能陪着自己秉烛夜谈的儿子没了,并非只是受伤,陈天啸岂能不悲!
他原本是怒的!收到陈伯远传来的信,知晓他被马踏伤只觉得不信,他晓得儿子的本事,自少年起就长在军中,岂会让马踩伤,那马都是军马,岂能随意发疯?
这分明就是故意而伤之,他想不怒都难,更何况提到周晋被杀,据点被毁,这分明是有人针对他们,伯远的受伤不过是警告,他心下怒火难平。
原本他就准备先行北上再伺机进入都城,未料到半道上就与蒙天奇相遇,他陈天啸岂是窝囊之徒,若非军需过大他尚未彻底解决,这天下早就不关萧佑的事!
他儿子丧命都城,此事他定要深究!
看着陈天啸的眸孔越来越暗,蒙天奇正色道:“侯爷为何出现在此处,若是不能相遇,我们倒是要错过,不知道误了多少事。”
这是要追根究底了,陈天啸冷冷地一笑:“无令不得入都城,但没说我堂堂的镇北侯不能去除去关北以外的地方,若是要限制本侯,还请陛下再颁一令。”
好生张狂!蒙天奇自知陈伯远之死难以善终,不得不咽下这口气:“既是如此,还请侯爷与我们一道返回都城,纵然有冰护着,这炎夏也难保尸体不腐。”
陈天啸眯起双眼,这是提醒他若是再拖延时间,伯远的尸首也难保吗?他冷哼一声:“还请容本侯书信一封回军中交代一二,北关乃东越第一要塞,军机要务不得耽误。”
“蒙统领或许不知,北漠这些年来屡屡在边境作乱,三番两次地试图越过两国边境线,本侯岂能放心离去。”陈天啸红着双眼道:“蒙统领还请自行安排,待我安置后再说。”
蒙天奇晓得不能将此人逼狠了,也不知道陈天啸此行到底带了多少人马,正愁要找时机去摸清楚,也不多说,他二人谈不上谁是谁的上峰,谁的地位更高,是以微一颌首便离去。
待房门一关,陈天啸捏紧那明黄的圣旨,眸中迸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