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兄的训斥,那偌重的砚台说砸就砸过来。”
“他找不着罪魁祸首,就把气撒到我头上?”瑞王越说越动气:“这次明摆着有人想要浑水摸鱼,不怕告诉你,不是唐相的老门生,就是和卖官有关的人。”
秦风未料到瑞王爷如此敢说,赶紧朝门外瞟了一眼,这要是隔墙有耳,他俩一起完蛋!
瑞王见到他的动作笑出声来:“你安心,内务府不说其它地方,就本王此处是干净的。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秦风正色道:“只是下官以为陛下既在气头上难免会有失偏颇,眼下不要惹恼陛下为妙,是以要小心谨慎些。”
“本王已经谨慎了十几年了。”瑞王说道:“今个实在是忍不住才找你发发牢骚,其余人等,本王皆是不信,还别说,现在心里舒坦多了。”
人若是积郁,只要把心头的闷气发泄出来就好,就算把树洞换成别人,瑞王都能一样舒坦。
只是瑞王刚才只言片语透露出几分他的现状,他现在主管内务府如此逍遥,但他本人似乎并不能离开隋城,此应是他能活下来的条件之一。
不知为何,秦风又想到瑞王妃之死,踟蹰一番后说道:“既不能远走,不妨王爷与下官一道去探望孟女官,孟女官独居的那地方倒是风景秀丽,放松片刻也可。”
提到孟女官,瑞王果真动了些许心思,说道:“也是,自从她上次食了那甚芸豆后出事险些遇难,这些时日本王也再未去探望过。”
秦风晓得这是为何,皇家频频出事,先有萧令昭,后有萧令瑶,瑞王这般自保之人就老老实实要在内务府与王府之间往返,听闻去花船的时间都少了。
“正是如此,下官也正好再给孟女官查查脉,看看后续恢复得如何。”秦风似是无意地说到此事,边说边抬头看着瑞王的反应,果然见他怔松了倾刻。
秦风又说道:“既是如此,王爷哪一日方便,下官好准备一二。”
瑞王正出神,并没听到这句话,秦风也不打断他的沉思,突然抬头看他:“本王记得与你提过王妃之死,她曾食过荞麦,死后的症状与你所说的过敏甚像。”
“正是。”秦风说道:“王爷怎么又想到此事?”
瑞王默然了一会,突然似想通了一般:“本王只是在想,她之死究竟是意外还是事发偶然,这些天本王一直未敢想,只是突然想到那日皇兄所说,颇有感慨罢了。”
秦风哪能知晓他兄弟二人见面聊过什么,但看瑞王此刻似有所悟,便顺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