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风想了想,说道:“曹公公应没有听过一句话——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,我以为她还在隋城之中,不妨在城中多安排些人手。”
曹景微怔,此话听着颇是陌生,他摇头道:“驸马何出此言?”
“对方布了一场假替身跳潭的戏,引得飞龙军如今正沿河沿江寻找,而隋城是国都,处处布防,公主大婚后出宫,屡屡在民间亮相,能认出她的人也有一帮。”
“若说危险,这两处都危险,但若要择一的话,我以为隋城更有可能,国都繁华,居于闹市之间何尝不是一种安全,若他们要用公主要挟陛下,必定有所行动。”
“隋城才是国之都城,他们在荒郊野外并不安全,何况皇寺的地理位置特殊,若是要将人转移至其它地方,那周边的交通并不便利。殿下可能受伤,需得医治……”
秦风说着揉了揉太阳穴:“我有种奇异的直觉,殿下就在隋城。”
“那便信驸马的直觉,原本这次就隐下暗卫一事,是以不能在飞龙军那边露头,他们既是揪着那头不放,我们便在隋城来找,咱家倒是愿他们带走殿下是为了要挟陛下。”
那样才能暴露踪迹,不让他们毫无方向。
秦风点头称是:“陛下允三月之期,这三月先替殿下回了所有贴子,假装她还在府里。”
曹景拱手称是,突看向秦风,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,转身离去。
一夜过去,非但萧令瑶的事没有外泄,大皇子萧令昭薨了的事也没有透出点蛛丝马迹,直至第二日晚间,雍王府里太医们进进出出,再晚些时候传出消息——大皇子薨了!
并非刺伤,而是恶病缠身而亡,一时间民间也哗然,倒是皇室颇是镇定,亲眼目睹萧令昭是如何被刺破胸膛,哪是什么恶病,陛下为免再生事端,粉饰了太平。
古人患急病离世者众,只是因为死的是个皇子才引发这等轰动,元帝虽有心遮掩,但有人将此事与前阵子陈家上下请辞朝堂联系在一起,不禁在想大皇子急病是否与此事有关。
人的联想能力无穷无尽,秦风在公主府里都听到下人如此讨论,他们都说,陈家完了。
是啊,陈家要完了,除去镇北候外,在隋城,陈家只剩下那个空有虚位的皇后,而如今,她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,三个月内,萧令瑶若没有平安归来,她危矣。
子女皆无,皇后膝下无子女,再没有人需要一位皇后嫡母来抬脸面,一切到此结束。
秦风能想到此,陈皇后缘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