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日,小薜氏在他耳边说起一桩皇室密闻,言那金枝玉叶的锦华公主并非皇后所出,其生母另有其人,嫡公主的名号是元帝操作而来。ωωw.
至于锦华公主的生母,元帝一直派人在外寻找,多年来却未有消息,小薜氏在父亲书房听到的对话,正是元帝外派之人与父亲所言。
那位世叔醉后狂言:“陛下这是故布疑阵,人就在隋城,偏要让我们到处乱找,成天给几条不靠谱的线索到处乱翻,无外乎人不愿意跟着他,他偏要将人拴在皇城脚下!”
左平道不顾萧令瑶的反应,将那小薜氏所言一字一句吐露出来,看着她容颜微变,竟似绽放的花朵在瞬间枯萎,心下不忍:“殿下……”
“胡言乱语!”萧令瑶抬头道:“当今皇后乃是本宫生母,你从何听来些狂言。”
左平道似早料到她会如此反应,淡然一笑:“臣对公主情深意重,今日托太子被刺之事能与殿下相处这片刻已是欣喜,至于臣所言,请殿下铭记在心。”
他既已询问完毕,便要离开,只是离开前转身道:“殿下若有一日需臣相助,开口便是。”
萧令瑶闻言,微微抬眉,烛光下这张美人面上的笑意似能吞噬神魂:“那左大人且等着,本宫若真有一日求至大人处,大人切莫打退堂鼓。”
她的话半真半假,左平道顿住后,似要将这张脸牢牢记住,凝视片刻后离开,只余下三个字袅袅而来——“绝不会。”
诺大的偏殿中只余下萧令瑶一人,她闭上双眼,左平道说的每个字都打在她心上,手指卡进掌心肉中也不自知,直至被一双温热的手握住,拉开她的手。
秦风不知何时进来,看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,强行阻止她近乎自残的行为。
“他走了。”萧令瑶突地靠在他肩上:“他走了吧。”
秦风不知晓左平道和她说了什么,让他失魂落魄,上次她这样还是因为故人在她面前身亡,她竟没有认出,事后知晓颇受打击,他拍拍她的后背,安慰道:“无事了。”
大理寺过来也只是例常询问,不止他们,白浅和曹景也被问过,都是分开询问,但此案与他们本就无关,所说自然属实,料想也没有差异。
秦风自知身份尴尬,虽是夫妇,也拉过勾,盖过章,但也敌不过彼此各有盘算,最近两人关系破冰,已见消融,但彼此都有不能触碰的地方。
萧令瑶终觉得自己失了分寸,离开他温热的肩,又恢复成平时的模样:“方才多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