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的,白日衣衫薄,夜间风大温低,他两条腿冻得快要麻痹。
待扶着墙爬起来,全身酸痛无力,腿软得像煮过的面条,洛凡尘狠狠地啐了一口:“这驸马爷怎如此会耍花招,那姓唐的老匹夫被他坑一把也不足为奇。”
想他自个就是素来不按规矩出牌之人,被冠以乖张之名,如今见到秦风,方觉得一山更比一山高。
想到自己是偷溜出的相府,洛凡尘拖着疲惫的身子趁着天未大亮,赶紧返回相府,偷摸着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姜水,一碗滚烫的姜水下去,才觉得身子暖和了些。
他正要回房间,迎面遇上轩辕北,轩辕北打量了他一番:“你从何处来?”
“厨房。”洛凡尘晓得这轩辕北的德性:“有些着凉,煮碗姜水,怎么,诺大的相府还吝啬至此,连点姜也舍不得,话说回来,你那主子已经渐好,我何时可以走?”
“你一身医术了得,何苦再做游医,不如和我一样入府做个府医,也不用再愁银两。”
“轩辕小儿,你要择高枝而攀便也罢了,还想拉上我一起?我一介游医做不来伺候贵人的活,这种好事你一个人且做着吧,我就爱做这游医,如何?”
轩辕北倒也不怒,反问道:“师父身亡,手下一众弟子有如猢狲散,若能像当初那般聚集在一起,何愁不成大事,为何你们非要一意孤行。”
“呸!”洛凡尘冷笑:“师父身亡尚且存疑,师兄弟们被迫离开自小长大的地方,我这人天生粗鄙,还有,咱们的小师弟也生死不明,师父曾说定要护他周全,可有人护他?”洛凡尘想到昨日夜间见到的马车夫,那人竟有几分熟悉的感觉,只是可惜,小师弟哪生得这般粗莽,那满面的胡须……小师弟素来是个讲究的,岂能容自己这般不堪。
轩辕北听闻小师弟,不禁默然,只是他心中有野望,自不是洛凡尘这种立志混江湖之人可以明了的,既是强求不得,他便说道:“相爷的身体如何?”
“本就不会有大碍,只是之前发作得急了些,与其说是我治好了他,不如说是那毒本身就可靠自己排尽,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。”
“此话不可再提。”轩辕北打断了他的说话:“唐相的病便是你治好的,何需推让。”
这话哄哄稚儿罢了,洛凡尘再了解对方不过,他本就是轩辕北哄着来治唐相的,先前用针法让唐相勉力上朝,这立下的功劳自是记在他轩辕北头上。
如今这余毒将尽,唐相这几日已经能当值,开始履行左相职责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