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足过了快两个时辰,一帮人等得都疯了,大监才小跑着进来,看也不看太医院那帮人,直接冲到两位游医面前:“陛下传召,你们快跟咱家来,还有你,也一起。”
大监叫的是腾尔,腾尔面无表情地跟过去,把太医院一帮人看得眼红!
直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了,才有一名太医说道:“除非开颅,否则无法根治,两人进的是什么药,当真有奇效不可,若说止痛,咱们也有法子不是,只是药力……”
一记杀人的眼刀子挥过来,这人悻然地闭上嘴巴。
他们上回达成了一致,绝口不提海漠天头顶的伤,好在这些天那伤口闭拢,比以前更细小,就算这两名游医发现,也联系不起来,眼下也盼着这两人是骗子,根本没有妙招。
海漠天这些天从未睡得这么踏实过,以往哪怕是睡了,那隐约的痛意也让他睡眠极浅。
今天却是踏踏实实、毫无感觉地睡了将近两个时辰,天都要黑了!
休息充足,人也神清气爽,见到两名游医后居然有了一丝笑模样:“两位是民间高人,心中有沟壑,怪不得敢揭榜,果真有本事。”
两人齐齐跪下,还是瘦小些的男子说道:“不过是祖上积德,才有幸给了陛下微小助力。”
“若要头疾彻底康复,还需观察切诊,拿出后续治疗方案,药丸虽有效,但也治标不治本,还需找到诱因破之,”这人说话很是实诚:“请陛下给草民们一点时间。”
“报出你们的名姓来,你们到底是何人?”
“草民们……”这两人面面相觑,似有为难之色,大监见状大喝道:“尔等都入了宫,还有什么不可说的,在陛下面前还想瞒天过海?”
“草民说了,草民们实则是东越朝廷缉拿的逃犯,经望安山逃往此处,其实是来贵国避难的,囊中羞涩时看到张贴的皇榜,才斗胆揭榜,想谋财,更想在北漠安身立命!”
两人说完,恐惧得直叩头,生怕被怪责的样子。
每日通过望安山混水摸鱼,尤其像他们这样的逃犯借助那里逃窜到北漠的例子早就存在,这番说辞倒也说得过去,海漠天眯着眼睛,细问他们是哪日入的境,问得极为清楚。
再然后就让他们暂时留在宫里,同时派人去望安山打听,这一打听,倒是对上了。
不久前的确有两人混在背山客的队列里进入北漠,其后打晕了带头大哥逃之夭夭,据拿回来的画像看,正是一壮硕,一文弱,长相也极为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