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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晴笑着离开,沈战天一边喝着温热的药膳,一边搜刮着脑袋,试图将刚才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抓住,可等他吃完,身子暖得很,这一暖,困意上来,直接就睡着了。
等他再醒来的时候,身上搭了一层薄被,语晴已经去而复返,正站在边上打理着餐具。
沈战天拍了拍脑门,真是身陷温柔乡,日子过得太安逸,一下子就见了周公,也没来得及弄清楚自己的所思所想,他倒是想弄得清楚些,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!
直到当天夜里,沈战天一边搂着温香软玉,一边猛然睁开眼睛,后背的冷汗淋漓而下!
他一下子坐了起来,怀里的姑娘嘤咛了一声,丝毫不察,而是不由自主地靠向他的身体。
沈战天难得没有理会这种往昔让他心生怜惜的小动作,他脑子里炸出一个念头,匆忙跳下床,迅速穿戴好后便走出营帐,身后,语晴也迅速睁开眼!
沈战天鲜少去劳工们所在的营帐,趁着夜色,他迅速靠近,那边也不像他们的营帐有人看守,远远地就听到那边有人大声喧嚣,夜色下,还有人在行酒令。
他猛地收了脚步,就听到那帮人借着酒劲正在说话:“这日子可真是爽啊,有活做,有银钱拿,还不用背井离乡,我那远房的表兄弟村子里都快没人了。”
“日子好是好,但这海上工事一建成,咱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,到时候还得别谋生计。”
“这怪谁,还不是怪后来的那帮人,他们憋足了劲要赶工,妈的,一群傻子!”
“就是,咱们这种劳苦大众赚得一天是一天,他们非要和咱们对着干的,牛哥,是不是要给他们一点教训瞧瞧?不然拖累咱们。”
沈战天越听越不对劲,突然灵光一闪,正要走出前去,突然感觉脑后一沉!
次日,尚侍郎便听闻沈战天病了,到营帐一看,往时威风凛凛的沈战天躺在床上面色苍白,脸上没有半分昨天的好气色,也不知为何就昏睡不醒。
前来看诊的郎中把了半天脉也没把出个所以然来,只说观察看看再说,倒是沈战天的那个娇美小妾室在边上默默垂泪,看得人好不心疼。
尚侍郎不愧是宋清明麾下的人,和他一样是木头直男,根本不会安慰人,想了半天,嘴唇抖动:“小夫人请节……呸,不对,沈大人英明神武,一身正气,定是能战胜病邪。”
语晴抬头,泪眼婆娑地道谢,尚侍郎也不好多待,尴尬着离开了。
只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