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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来时尚没有这般寒冷,这回可算了解为何侯府管家非要验冬衣填充的质量,薄了它真不管用,这风刮在身上跟冰刀子一样,冻得他们腿都合不拢,抖得没完没了!
杜威看着他们瑟瑟发抖,脸上止不住笑,他在北关多年早就适应这边的气候,看上去怡然自得,北关酷寒,天一黑街上就没人,又没有路灯的设置,小城有如鬼城。
习惯了都城和苦崖的路灯,再看现在马车行驶的道路,就跟闯阴间一样,苏保儿不禁打了个冷颤:“长年累月地呆在这里,身子骨都要被冻酥了。”
“这有什么法子,咱们侯爷是被陛下打发到这里的,咱们都笑话自己是过来坐铁板凳的,这种天气,铁板凳一上冻,就不能光手摸,能把皮都粘掉了。”
杜威说得轻松,一直默不作声的龙七看了他一眼,他知道杜威是容莹安的人,杜威的父亲是大启的老将,杜威派到北关来的时候还是小年轻,如今他的儿子都成人了。
他能守到现在,又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着实不容易,龙七低下头,反观自己,当年因为复仇无门,眼睁睁地看着海漠天坐大,他便放弃复族之路,是否太过轻易?
这答案在马车抵达边境时得到了解答,边境这处,两边的哨亭各有千秋,北关这边建的都是平房,而北漠那边都是帐篷,一下子显得泾渭分明,各有风格,各有特色。
北关的士兵们极为警醒,见到深夜而来的马车车队,立马围拢,将关口围得水泄不通。
杜威掀开马车帘,一见到他的脸,士兵们立马松了口气,杜威又跳下马车与那领头的小将一般耳语,随即亮出手中令牌,那小将端详着从马车里出来的众人,微微点头。
说是边境线,却没有立边境石碑,仅是两军对垒之处,平时井水不犯河水,马车一到,对面的士兵立马警醒,纷纷往这边涌,警惕地看过来。
龙七跟在苏保儿身后,苏保儿身量小些,根本挡不住他的视线。
月光之下,龙七的目光飘到对面的士兵身上,他只觉得陌生,十二曜的骑军都穿着民族性的战服,如今北漠的士兵战袍却与东越几乎没有异样!
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流逝,如果没有设立那些帐篷,哪里还有十二曜的影子?
龙七沉默地低下头,双手背在身后,听着苏保儿与杜威低声交谈,尔后,杜威突然往前走了一步,冲着对面的人吼了一嗓子,那声音吼得极快,对面立马走出一位将领。
一见到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