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劝,“或者让我来,你已经两天没休息了。”
郑如谦摇头,只恨马车速度不够快,没办法在年前抵达丰京。
不知过了多久,穿过无垠的官道,抵达下一个城池,感受着人山人海的热闹氛围,他愈发心急如焚。
偏偏城里人多路堵,想要加速都不可能。
郑如谦咬着牙龈道,“要不这顿饭别吃了,咱们用点干粮凑合凑合,万一能赶着过年回到丰京。”
说完他又觉得不妥当。
人是铁饭是钢,一顿不吃尚且饿得慌,更何况他们已经在车上连着吃了四顿干粮了,需要点热汤饭暖暖身子。
就算他们不吃,马儿也得吃,也得休息。
郑如谦不想再耽误三天,咬牙停在一家小馆门口,点三碗胡辣汤,并两块油馍,大口吞咽。
深冬的阳光自头顶照射下来,几个本地晒着太阳议论国情,偶尔争论两句,面红耳赤地颇有架势。
郑如谦耳朵尖,隐约听到了“北疆”两字,顿时放慢喝汤的速度,认真偷听。
“咱们大渝王朝跟鞑虏打了几十年,他们打不过我们,我们灭不了他们,一直是投鼠忌器,互相提防的状态。”
这个郑如谦听方恒提过,鞑虏擅骑射,十个大渝王朝的士兵对上十个鞑虏,几乎是必死的局,必须要三五十人才能与之抗衡。
偏偏鞑虏狡猾,你人少就跟你打,你人多我就跑,骑着马儿一溜烟离去,己方追也追不上。
方将军在的时候,曾给鞑虏设过局,斩杀了不少人,才在北疆立下赫赫威名,勉强让边疆百姓过了几年的平安日子。
后来他离世,鞑虏再次活跃,灭村惨案也一天天频发。
“谁能想到,前段时间,北疆传来了捷报。”有个大爷摇头晃脑,“倒不是大批的战役,而是咱们几十人的兵对上几十个鞑虏,本来以为必败的局,居然赢了。”
“这可是大好事,鞑虏骑射厉害,咱们能出现一个小子跟鞑虏的骑兵抗衡,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就能灭掉鞑虏,再无战事?”
“瞎想些什么,只是个小战役罢了,听说那小子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,似乎也姓……方。”
姓方啊。
一年不见的弟弟,原来你刚刚打过一场战役,虽然赢了,但也付出不少代价吧。
不知道此刻的你痛不痛,难不难过,有没有……思念我们。
郑如谦抱着胡辣汤,眼圈微红地望向北方。
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