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外头的王喜也是一怔。
一年前,边文轩还是个为了私事可以扔下满县百姓不管的半吊子。
一年后,他居然也开始操心起民生,操心起赋税,操心起无家可归的流浪儿。
每个人都在成长,岁月赋予的不仅仅是时光的痕迹,还有成熟的心智,全面的眼界,以及包容万物的心态。
许默微微拱手,诚恳道,“大人放心,若是豆角生意尚可,我会劝家弟多购置些农田,以方便安置余下流浪儿。”
“许默要走了,要去备考,要去乡试,但斜阳县的百姓还在,他们,就全都托付给大人了。”
青色的身影弓下腰身,既有恳切,亦有责任的转移。
无端的,边文轩矮了三寸。
以前有许默在,他总是肆意妄为,总是吊儿郎当。ωωw.
现在许师爷辞了,偌大的斜阳县,数万百姓,全都担在了他的肩上。
“其实大人你还能再雇一个师爷的,就是可能没许师爷这般优秀。”王喜小声提醒。
边文轩回头笑骂他两句,“就你聪明,师爷只是辅助,说到底,县令才是百姓的父母官。”
他好像,真正长大了。
小院里。
兄妹六个都在拾掇东西。
姜笙对于作坊的未来兴致勃勃,充满干劲。
郑如谦比她老练,早就送给白掌柜二十斤,先行品尝。
结果就是他们还没启程,斜阳县悠然居就毅然决然,要定一千斤的腊肠。
姜笙乐得合不拢嘴。
庞大山去云水县收菜的时候也捎带了一批,干菜店老板表示很喜欢,愿意放二百斤零售。
一切就跟当初腊肉一样,但比腊肉受众似乎更广了些。
毕竟腊肉还是有点咸的,不是每个人都能吃得下去。
腊肠的口味众多,适应人群更广,只要保护好配方,一定可以卖地更长久。
姜笙很高兴,哥哥们也都为他高兴。M.
只是回到屋内,温知允的脸上不免带起惆怅。
长宴细致入微,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,“四哥,可是吴大夫不准你告假?”
温知允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吴大夫对他极为宽容,告假一事随心所欲,反正干活就给钱,不干活就没例银。
以前还好,只是偶尔告两天假。
但今年,几乎大半时间都在府城,吴大夫一个人在医馆,还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