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要。
他要能上堂不跪,要斜阳县令处置不了他,要护住弟弟妹妹。
不光四月的府试,八月的院试他也要参加。
这是许默对变强的渴望。
钱夫子多少能够理解他,毕竟前阵子贡院的事那么沸沸扬扬,但他更多还是惋惜,这样好的一个苗子,明明可以听学院的安排,走更斐然的仕途。
他尝试规劝,“其实你不必担心太多,学院一定会保护好学生,尤其是你这么优秀的学生。”
这几乎是在告诉许默,不用再畏惧斜阳县令。
“那学院也会保护我的弟妹吗?”许默抬起头。
钱夫子霎时沉默。
许默懂了,这是只保自己,不保弟妹。
那有什么用呢。
他许默不是为了所谓前途,抛弃家人的渣滓。
“夫子不必规劝,许默的前途,许默自己会承担。”许默垂下眼,“许默的弟妹,许默也会自己护。”
钱夫子吐了口气,突然对许默高看了两眼,“好,那你准备四月的府试。”
“学院还是会尽可能帮助你的。”这句话,是他压低声音讲的。
刚开始许默以为是学院惜才。
等到了第二天,县里排名第一的学堂,也是姜笙打听过,因为一年六两学费太贵而摒弃的学堂,派了两位夫子前来。
话里话外意思是认为许默在当前学堂接收不到更好的教育,想要把县案首给挖走。
也是这一刻,许默兄妹才认识到,读书的力量。
或者说,无论哪一行,只要做到极致,做到顶尖优秀,都会成为争相追捧的存在。
一个县案首就被全县的学堂争先抢夺。
那府案首,院案首呢。
许默长吐一口气,手中的书本突然炙热,带着他的身体发肤,他的灵魂思绪,在九天翱翔飞舞。
等到灵魂归位的一刹,许默垂下头,拒绝了所有学堂的邀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