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难以想象那是个什么场景,疑道:“就赶不回去他们吗?这样僵持着,什么时候是个头啊?”
赵喆平叹了一声道:“咱们的马没有他们的高大健硕,就是人家的牦牛都能踏平营帐,若不是那条河拦着,这里早就是人家的地盘了!”
永安想了想道:“所以,冬天河水结冰的时候,就是他们大举进军的时候呗?”
赵喆平点了点头道:“正是如此,所以啊!我们这有一句戏言,夏季养膘,冬季喂狼!”
赵喆平神情有些落寞,说道:“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寒冷和杀戮!”
永安道:“那就别让河结冰,使人白天黑夜的看着河水,要结冰了就敲开,就是累点,也好过死人啊?”
赵喆平嗤笑道:“哪有那么简单,那勒河在这一片的流域长达几十里,这要是人工开凿,那得用多少人啊?”
永安挫败的眨了眨眼睛,赵喆平叹息一声道:“咱们这营地才多少人马?都去了河边开凿去,那就是敌人的活靶子了,年年征兵年年缺,架不住死啊!”
永安心中冰凉一片,看向二哥的眼神充满了恐惧,说道:“那二哥还要在此处拼命?她姓萧的天下与我们何干?怎么咱们赵家一代两代都要为他家卖命?要我说,二哥便辞了官随我回去,死多少人与你又有何干?”
赵喆平惊恐的看向永安,沉声道:“你这是什么胡话?可是大逆不道,再者,我留下来又不是为了什么功名利禄,经历过战事你便知道了,这里的老百姓都过的什么日子!”
永安有些愧然,说道:“我只顾着担心二哥了,倒是没想那些事,战事还会波及到老百姓吗?”
赵喆平深叹一声道:“战事一起,老百姓哪还能有好日子过,这里大半的百姓也是靠放牧为生,都靠那条河维系,守不住的时候,这营帐后的村子,就遭殃了!”
永安神情凝重,说道:“这么说,这条河,就是一道天险了?”
赵喆平颔首道:“就算是吧,我们驻扎的这个地方叫牛头湾,是那勒河水流最缓,水位最浅的一段,所以河那边,也是他们的驻营地!”
赵喆平叹了一声又道:“几十年前,这那勒河一直都在咱们南越的领地内,后来南越内部纷争不断,这那勒河便被胡人占领,还是咱们这位新君登基后,倾了十万兵力才将胡人赶到了那勒河对岸,只是再无法收回木塔尔边防!”
永安奇道:“二哥是说,那勒河那边,是有咱们兴建的边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