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握着她的手,说道:“那也不能一味的隐忍,你是他们家的儿媳,又不是奴仆,就是奴仆也没有随意打骂的道理,何况你为他老何家生了两个孩子,没功劳也有苦劳,他们也太不是人了,这样作践你,我看着心疼!”
玉香反过来安慰她道:“也不是总这样,最近手头有点紧,等我卖了绣活,就能宽裕一些,他们对我也能好一些!”
永安不解道:“因何如此?一家子指望着你养活,还这样霸道,吃软饭吃的理直气壮,你也能忍?”
玉香又垂下了头,躲闪的眼神令永安心生困惑,又问道:“姐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吗?还是你有什么错处在人家手里攥着?”
玉香更觉难堪,干脆捂住脸啜泣起来,永安无奈的拉下她的手,盯着她的眼睛。
玉香难以逃避,只好说道:“还不是我娘家,二十两银子把我卖了,我说是他们家的媳妇,实则是奴才,伺候他们一大家子,我原想着做些绣活还上那二十两银子,堵住他们母子的嘴,可是,他娘说,我娘家既然卖了我,我身上的一切都是他们家的,包括我挣的银钱,也都是他们的,我无权支配!”
永安气极,咬着牙道:“都是一丘之貉,全都该死!”
玉香吓了一跳,忙道:“你别生气,她年岁大了,我忍忍,总归能熬过她去,等孩子们都大了,我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!”
永安不赞同的摇头道:“你看你面黄肌瘦的,那婆子身体比你硬实,再这么折磨你几年,你怕是要先走一步了!”
玉香无奈的深叹一声道:“有什么办法,摊上那样不要脸面的娘家,我自宫里带出来的银子,一钱都没剩下,都给搜罗去了,聘礼银子也没给带回来,就那么一根银簪子,成亲当日就被抢了回去,我一个弱女子,能做什么?身子给了他,娃也生了,我能怎么办?”
玉香又抹起泪来,永安叹了一声道:“无非就是银子惹的祸,你也别难过了,我来了,再不会叫你受穷苦。”
永安本打算把山子哥给她的银票给她,可是转念一想,以玉香现在的处境,这银票到了她手里也是被那黑心母子夺去,莫不如先放在自己这里,等她想办法带了玉香走,再给她也不迟!
玉香不欲再提起自己的事,便问永安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,永安与她大致说了经历。
玉香听闻永安乃是侯府嫡女,惊诧万分,半晌方道:“那李侍云不是你的真名字了?”
永安点头道:“我叫赵永安,姐姐以后叫我永安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