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垂下眼,看着自己素白的手,说道:“我之前提醒过你,可你根本听不进去,如今,后悔也晚了,回不去了,一切都回不去了,你不再是高高在上嫡皇子,他也不是那个卑微的四殿下,而我,也不再是罪臣之女李侍云!”
萧承琮身子一颤,微有讶然的看向永安,又苦笑一声,说道:“是啊!你现在是镇南侯嫡女了,怕是不日就要封妃了吧?”
永安抬眼看向他,他并不像传闻中那样藏于市井,他,什么都知道!
心里冷笑一声,说道:“操心好你自己,我的事,不用你管!”
萧承琮心里狠抽了一下,她的事,他无权过问,是啊,她从来就不曾是他的!
无声的苦笑,声音又弱了下去,说道:“母后死之前,我偷偷去看过她,那天,她写了血书,用我的血,写的血书!”
永安吃惊的望着他,她知道废后死之前一定会见他,可是她没想到,那血书用的是他的血!
一股怒火从胸中涌起,原来,他早就知道那血书的内容,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世,而她,却像被剥了皮的鸡蛋般,早让人看个清楚!
萧承琮无视永安的怒火,继续道:“你也不必惊讶,她一个血亏之人,哪里还挤得出血,我也是那日才知晓那些事的,母后也是为了我的安危,不得不出此下策,我也知道,她也活不了多久了,她最大的愿望,就是我和孩子能平安的活着!”
永安吁了口气,将头撇过去不看他,萧承琮苦笑一声继续道:“母后只有一死,才能安那些人的心,安陛下的心,可是母后说,她虽对不起赵家,可是镇南侯,真的不是她害死的,母后说,那是她喜欢的第一个男子,她怎么舍得他死,母后她不过是担了诬陷的罪名罢了,云儿!我知道你恨我母后,可是请你想一想,以你爹当时的威望,如何就被轻易的判了罪,他身边高手如云,如何就战死了?这一切,不完全是我母后与贺家所为啊!”
永安愣住,怔怔的回头望着他,久久不能平复,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,她就知道他在敷衍他,他一定有什么事情没告诉她!
永安“嚯!”地起身,大步向门口走去,萧承琮急道:“你别走!”
永安驻足回望着他,眼里一片冷寂,说道:“记住你母后的遗愿,好好活着,但愿此生,后会无期!”
永安毫无留恋的推门而出,动静大的吓了门口偷听的四喜一跳,尴尬的笑笑道:“姑娘不坐会子了!”
永安嗤了一声向外走去,萧承琮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