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便是在这时候才知道,萧承默说的重要的事是什么事,此刻,她便站在了乾元殿外,等候佑宗帝的传召。
永安并没有穿着宫女服饰,她今日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长裙,上身一件素白色齐腰的对襟褙子,灯笼似的袖子上,绣着几只飞舞的蝴蝶。
永安微施粉黛,遮住了鼻子上那道疤痕,秀长的远山黛下,一双如秋水般的黑眸透着一丝忧伤。
佑宗帝看见永安时,眼里的惊诧不可忽略,永安行了一个官礼,淡然道:“参见陛下!”
佑宗帝身子微颤,挣扎着坐了起来,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,又陌生的女孩,眼里有一股热流涌出。
“梅儿?”
永安暗暗咬牙,忍住喉头的恶心,身上已起了一片鸡皮粒子!
佑宗帝下了地,走到永安身前,盯着永安那张美出天际的脸,颤抖着双手,想要抚上她的脸颊。
永安微微向后挪动,躲过他的手,微微垂下头去。
佑宗帝仔细打量着,才看清,又是那个宫女,心里的那点激动瞬间冷却下来,沉着脸道:“朕不是许你出宫回归本家了吗?你又来做什么?”
永安微微屈膝道:“陛下看奴婢像一个故人?”
佑宗帝心里一紧,侧目看她无可挑剔的脸,问道:“你是谁?你和她是什么关系?”
永安微微一笑道:“陛下是否还记得,与您出生入死的镇南侯,赵致忠?”
佑宗帝脸色一变,微抖着手指着她道:“你是?”
永安再次屈膝道:“臣女镇南侯之女赵永安,见过陛下!”
佑宗帝吃惊的张大了嘴巴,半晌方道:“你是,她的女儿?”
难怪这样熟悉,几十年了,即便是她进宫,他也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,她的容颜,早就模糊不清了。
他第一次见这女孩就觉得熟悉,后来见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在意了,原来那熟悉的感觉是来自他们俩!
佑宗帝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,快十年了,她死了快十年了,她的女儿却以这种方式与他见面。
记忆逐渐拉回到青葱岁月,她绝色无双,他少年得志,他对她一见倾心,她却嫁给了他最好的兄弟。
他娶了她的闺中密友,那个会看心的女孩儿,不过几年,她便令他忘了她的存在,直至纵容她害死了她的丈夫。
微微轻叹一声,说道:“西南的折子,是你怂恿的?”
永安站得笔直,说道:“臣女没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