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战兢兢,一辈子孤家寡人,天伦人爱皆不可得,只为了那高高在上的权利,世世代代的君王,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与木偶,又有什么区别!”
萧承默嘴里溢出苦涩的味道,她说的何尝不是他?
他也没有父母兄弟之情,他也没有知心所爱之人,为了那个位置,他亦要做那绝七情,灭六欲的木偶!
有时候他真的羡慕她,她有她牵挂的人,有能被威胁的人,有肯付出代价的人,而他呢?
今时今日,若是他不想争这皇位,他可以毫无牵挂的一走了之,他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!
萧承默侧目看向永安,夜色中,永安那张脸白的透亮,秀美的五官被浅浅的月色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光晕,飘渺的不像凡尘之人。
鼻子上那道疤没有一丝的违和感,这样的绝色,若真的成了父皇的女人,恐怕绝不会仅仅是宠妃而已。
萧承默的心有些慌乱,他是不是做错了?他不该将她推到父皇眼前,哪怕是将来他败了,她能嫁给老六也算般配吧!
嫁给老六!嫁给老六!他心中默默的念叨着这四个字,为什么是嫁给老六?他又为什么成全老六?
心又抽搐了几下,咽了咽口中的酸水,微微叹息一声道:“这些日子你辛苦辛苦,临到端午了,宫里的妃嫔往宫外的赏赐也多了起来,你留意着都谁出了宫,回来之后可有异样。”
永安收回望向夜空的眼神,微微颔首,萧承默又道:“你也要小心着些,露出马脚是小,别丢了小命,这几日,我的人会在凤仪宫周围监视,若遇到危险,三声口哨,一定会有人来接应!”
永安微有狐疑的看向他,心里很不确定,他这话是在担心她吗?既然担心,何必又叫她冒险呢?
默默翻了个白眼,说道:“揪出那人,殿下打算如何?”
萧承默默默的看了她一眼,肃声道:“杀了他!”
永安有些惊惧,问道:“殿下是叫我动手?”
萧承默点头道:“你动手才不会被怀疑,下毒、暗杀、随便什么手段,只要能要了那人的命!”
永安瞪着他,这就叫她杀人了?杀人啊!那可是杀人,怎么说的跟杀鸡一样简单!
永安与萧承默分别后回了住所,浑身已是湿透又晾干,黏黏的很不舒服,她那会儿劝着他先走,她真想泡在井水里痛快一回,可是那家伙却死活不肯走,硬拉着她回了凤仪宫,看着自己跳进宫墙才肯走。
她真是长见识了,人人生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