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微眯着眼睛,深叹一声道:“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,本宫一生只有一子,做什么都是为着他,他若成器,为本宫争上这一回,本宫这后半生也就有指望了!”
如意奉承道:“娘娘是国母,殿下是嫡子,又有郡王助益,这太子之位,定是殿下莫属了!”
皇后语有责备却含着自信道:“你愈发口没遮拦了,这话也是浑说的,太子之事,陛下与辅臣自有定论,再不许胡说!”
如意浅浅一笑道:“奴婢知道了!”
六殿下一路心怀忐忑的到了崇德殿,清平通传之后,等了一刻钟才叫进去,六殿下瞧着左右并无他人,走至皇帝近前,屈膝了下去,说道:“儿臣向父皇请罪,请父皇恕儿臣今日莽撞之罪!”
六殿下重重的磕头下去,佑宗帝一脸沉肃的看着他,良久方道:“你向来乖巧,怎会在盛典之上如此失礼,真是辜负了你母后的悉心教导,也当真是叫朕刮目相看呢!”
佑宗帝语有揶揄,六殿下身子伏地更深,说道:“是儿臣的错,母后已经重重责罚了,儿臣以后定当恪尽职守,谨言慎行,再不叫父皇母后操心,求父皇宽恕儿臣!”
佑宗帝看着自己甚是喜爱的儿子战战兢兢的样子,心也就软了下去,叹息一声道:“起来说话,地上凉!”
六殿下微松了一口气,应了声是,缓缓站起身来,微垂着头侍立在一旁。
佑宗帝看着与自己颇为相似的儿子长身玉立的站在他眼前,突然就觉得疲惫的身子有了些力气。
语气中虽然还是有些责备,可是更多的是对孩子的教导。
“父皇知道你是个有善心的孩子,可是心善要看什么时候,对谁,今日这般情景,你贸然出来求情,可不是打父皇的脸吗?”
六殿下躬着身子道:“是儿臣僭越了,儿臣思虑不周,只想着救人性命,却拂了父皇的威严,是儿臣的错,请父皇责罚!”
佑宗帝叹息一声道:“你是父皇唯一的嫡子,又深得太师教导,父皇对你寄予厚望,如今父皇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,你要快些长大,为父皇分担些才是!”
六殿下显然是吃了一惊,忙跪了下去道:“儿臣粗苯,不能为父皇分忧,日后定更加勤勉,为父皇分忧!”
佑宗帝道:“此处就咱们父子,不必动不动就跪,不过是说说话,倒叫你那膝盖遭了罪!”
六殿下忙谢恩起来,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,佑宗帝又道:“你也不小了,虽说是离及冠还有几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