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好,死了也好,死了就可以与父母兄长团聚了,何苦留她一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。
永安面对四殿下跪倒,坚定的说道:“但凭殿下处置!”
四殿下微微一怔,室内一众人皆唏嘘不已,摇头叹息此女太过刚烈,有心软的画师上前两步小声出言相劝道:“姑娘何苦如此执着,与殿下好好告饶,殿下定会饶恕姑娘的!”
永安垂首不语,那画师轻叹一声也不好再次相劝,摇头又退了回去。
四殿下冷笑一声,缓步走至永安身前,说道:“本宫从不冤枉好人,你一心求死不打紧,只是你死后的罪名可就任本宫定责,外族奸细,通敌叛国,图谋不轨,你觉得哪一个能让尚服局脱了关系,能让司衣房脱了关系?”
永安骇然的抬头看向他,四殿下冷撇了她一眼,抖了抖长衫,那靴筒处的一对蛐蛐又显露了出来。
永安紧紧的攥着双拳,胸口似火烧般煎熬,她不能去宫正司,她不能连累陈姑姑她们,更不能连累紫云,不论他打的什么主意,这神鸟,必然存在!
四殿下定定的看着永安糊着满脸干泥的脸,他瞧不出她的表情变化,但是他知道,她在犹豫,在害怕。
四殿下走到桌案旁,拿起一支画笔,又走回永安身旁,递于她面前,冷冷道:“证明你的清白,我饶你不死!”
永安看着那支笔,又看向一脸逼迫的四殿下,颤抖着接过那支笔,艰难的站了起来,一步一措的向桌案旁走去。
众人皆屏住呼吸看着她,永安行至桌前,拿着笔犹豫不决,回头看向依然冷着脸的四殿下,咬咬牙画了上去。
一张两张,更多的废纸扔在地上,永安脑子一片空白,那鸟本就是她杜撰出来的,现下她又紧张的拿不稳笔,如何能画的出来?
眼看着大半个时辰过去了,别说神鸟,就是麻雀也没画出一只来。
众画师见四殿下的脸色越来越阴沉,不免有些担心起永安来,还是刚才那个好心相劝的画师,壮着胆子对着四殿下行了一礼道:“殿下,您也累了半日了,不妨到外间喝盏茶,叫这丫头也吃点茶果暂缓一会儿,您看如何?”
另有一个画师也劝道:“是啊殿下,咱们都围在这,这丫头怕是更画不出,不如都去外间坐一会儿,她也许就想起来了!”
永安感激的看向那两名画师,四殿下微叹一声道:“如此,便给她一盏茶的功夫休息,你且好好想想,若是再画不出,那就别怪本宫无情!”
四殿下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