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云被他一直盯着看,心下更慌乱起来,脸色愈加涨得紫红,低垂着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事。
四殿下忽就生了戏谑的心,挑起她的下颚,紫云突然就浑身颤栗起来,四殿下语气中与几分轻佻,说道:“那日跑得那样快,现在如何就怕成这样了?在我脸上攘土的时候,怎么没见你有一分害怕?”
紫云哪里听得见他在说什么,一双腿不自觉的打着颤,身子软绵绵的,脸上烫的厉害,若不是四殿下还捏着她的下巴,她怕是一时便要堆委下去。
四殿下见她吓得额上都是汗,心里有些失落,他更喜欢那日的她,机智,冷静,并没将他看在眼里。
拿过紫云手中的那方帕子,轻轻擦了擦她额头的汗,松了挑着她下巴的手,扶正她要倒下的身体,说道:“我宫里缺一个伺候的人,你这就跟我去吧!”
紫云还没反应过来,便被寻着四殿下来的宫人架着走了,四殿下有些意兴阑珊,回到宫里也没说怎么安置紫云,便坐在榻上发呆。
周茂林进了屋来,行礼道:“殿下,奴才问过紫云姑娘了,她是司衣房的绣女,奴才是否着人去知会韩尚服一声,将人留下了?”
四殿下看着手里的帕子,犹豫片刻,说道:“不急,你去与韩尚服说一声,就说我这里有些活计,留人住上几日,让红袖安排她在针线上先伺候着,过几日再说!”
周茂林微怔了怔,垂首应是,躬身退了出去,心里却有些疑惑,殿下惦记了六七日了,今遭带了回来,不是想收在房里贴身伺候吗?这留几日看看又是怎么回事?
又想了想也对四殿下的脾性,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,都是自北国陪嫁过来的奴仆,自是信得过的,若只是个暖床的也就罢了,看殿下的心思怕是动了些真心,留几日观看观看也稳妥。
周茂林亲去了尚服局与韩尚服说明此事,韩尚服哪有不应之礼,宫里常有主子们留绣女日夜赶工,便着人去司衣房知会了姚司衣知晓。
紫云出去多时未归,永安如热锅上的蚂蚁般,外头寻了一大圈没有踪迹,回来便听说被留在四皇子宫中做些活计,她心中不免忐忑。
虽说绣女被留宿各宫的现象不少,可是被留在皇子宫中应是头一次听说,且衣裳物件也没叫带上一两件,又不知她晚上如何换洗!
担心之余又使人去打听事情原委,可四殿下宫中似铜墙铁壁般,她一个小宫女,如何能打听得出来,只好夜里去一探究竟。
永安与鬼师父练完功,回到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