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着浆洗衣服,今天上了冻疮膏的宫女后日才敢沾水,修养两日,总比日日泡在冷水里的强。
唯有永安,她始终是一个人浆洗衣服,那双小手更是泡的白惨惨的。
王婆子不但不帮着洗,还克扣了温水的炭火,永安的手浸在冰冷的井水里,如同针扎的一样疼。
玉香涂了冻疮膏,不能过来帮她洗衣服,今晚便迟了去练功的时间。
影斩来的时候,永安正拎起比她还长出一大截的袍子淘洗,小小的人被溅起的水花喷的满脸是水。
影斩面色冷了下来,拎起浑身湿漉漉的永安,放在一旁,运动内力,搅起一盆的衣服。
盆里的衣服顺时针由慢而快的搅动着,上面还冒着丝丝白汽。
永安看得目瞪口呆,这也行?惊讶的看着一袭白袍的鬼师父,眨着大眼睛看向他面上同样换了的白色面巾。
不是夜行侠吗?干嘛穿成白色?永安发愣的空档,影斩已搅干水份,挑起件件衣服,手一挥,飞到竹竿上。
永安简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,她这师父认得好啊,这功夫,还能拿来洗衣服!
若说之前她还有些委屈是被逼着学了功夫,那现在是绝对是心甘情愿,心悦诚服!
她欢愉的跳到影斩身旁,娇憨的笑道:“师父,我什么时候能学这个,这样就不怕洗不动衣服了?”
影斩面色更冷,他堂堂南越第一武林高手,从小练就的功夫,徒弟居然想用作洗衣之用,那他有可能是这世上最窝囊的师父了!
拎起永安的衣领,手一动,永安便转动起来,起初永安还开心的笑着,可随着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,永安只感到一阵阵眩晕涌上来。
她紧紧闭起眼睛,忍住呼之欲出的惊叫,压下胃里翻江倒海的涌动,她身上冒起缕缕白烟,远远看起来就像是要飞升了一般。
半刻后,转动的速度骤减,永安“扑通”一声摔在地上。
她依然晃动着脑袋,似是还在半空转动一般,适应了一会儿,才敢睁开眼睛,“哇”的一声吐了出来。
影斩嫌弃的跳出去一丈远,等着永安都吐干净了,才慢悠悠的走过来,拎起她,凌空将一盆水洒向那一片脏污之处,只几下便冲刷的干干净净。
永安惨白着一张小脸,心里骂了这鬼师父一万遍了,臭鬼,死鬼,烂鬼!
永安好不容易稳住了脑袋,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,腮帮子气的一鼓一鼓的。
影斩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