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名师爷这才安然,他在没有什么愿望了。
沈安今天不但亲自过来探望,同时也带来了一桌好酒菜,就当是为他们松刑,开刀的那一天,监刑的人是黄迁,他不会去。
“你们就安心吃喝,过好这最后几天,到了好日子,黄大人也会照顾你们。”
这些人中,徐兴和胡县丞,还有刑名师爷,被判的都是腰斩,这种刑罚大辟中,算是相当残酷的。
因为拦腰折断的话,会避开很多重要脏器,所有受刑之人一般好久才会死去,巨大的痛苦之下,见者皆悲。
但是也有办法,能让他们少受点罪,就是开斩时,后面有一个刽子手,在斩刀落下时,往后拽他们一把。
这样一来,刀断心肺,人立刻就死!
这也算是沈安送给他们最后的一份仁慈。
在众人感激涕零中,沈安缓缓起身,今天要做事还没做完,吩咐黄迁安排其他人在牢中吃饭。
他对着把徐兴叫了过去。
“咱们两个其实有仇。”
面对沈安的直率,徐兴木讷的点点头,巨大家族一朝毁亡的打击,差点让他崩溃。
“按理说,我是不该照顾你的。”沈安负手而立,娓娓道来:“但是你徐家早年之间,也的确是做过不少好事。”
“很多百姓要不是因为徐家的药,不可能活到今天,所以一瓢一饮莫非天定,因果报应的话就不说了。”
“冲你徐家昔时也成普渡黎民,我也帮你打点好了一切,活到你这个年纪,死了也不冤。”
当沈安走出大牢,一阵寒风好巧不巧的卷来。
虽然只是初雪过后,但今年的天气格外冷,他不由紧了紧雪貂的斗篷,再瞧瞧身边,冻得全身哆嗦,只能靠着一张都快掉没毛的狍皮大氅御寒的于廉,沈安乐不可支。
“不会吧,你都到工部来上差了,日子还过的那么苦?”
“大人,瞧您说的,属下一直清廉如水,这和在什么地方上差有关系吗?”
于廉说话间,还不忘搓了搓手。
“你啊。”
倒是他这股子刚正劲,叫沈安十分喜欢::“得了,好歹你也是怎么大的官,要是穿这身衣服出去。”
“叫百姓们看到了,还不得以为是朝廷不给你俸禄?陛下这是不知道,不然打你一个有碍国体,我看你怎么办!”
沈安说着,拉他一起上了自己的暖车,之后叫赶车的人,直接带他们去沈家旗下的成衣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