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。
此事迁延时间越久,对百姓越不利。
亡羊补牢,不如早做防备,马后炮的事情做的再多,挨骂的也还是他。
“好!”
皇甫胤善闻言,拍案而起,大呼痛快:“既然这样本王立刻调兵,沈大人速速就去,剿了他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,你我在一起协力剿匪,安抚淮水百姓!”ωωw.
“不必了。”
他的好意,沈安不能接受:“朝廷有规制,对付他们只能用我水务衙门的兵,王爷的甲士就留在驻地,严阵以待便好。”
“下官去去就回,不出十日,必返!”
吃饱喝足,沈安把最后一口肉塞进嘴里,点手唤于廉整兵。
半个时辰后,马蹄奔驰,尘土飞扬,直奔徐家在当地的所设总部杀去。
路上,于廉想到能匡扶正义,心中激荡,只是沈安这么做,快刀斩乱麻的,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。
不去调查就直接杀人……他这个大老粗想来,都觉得有些不太合适。
星月的光芒,散落在大地上,泽国之水已经退去,但满地的泥泞仍在诉说过去洪流袭卷的篇章。
这是一段悲怆的故事,沈安既为事中人,怎么能不解此间滋味?
撇了于廉一眼,他稍稍放缓战马,寒声道:“那不是你该想的事;出发之前王爷告诉我,说徐家在当地所设总部背后,有其地方驻军支持。”
“今天晚上奇袭奔杀,不见得会那么轻易,你懂吗?”
于廉双眉一挑,眼中烈火汹汹:“还反了他们!难道敢与咱刀枪对峙不成!”
“未必不敢。”
沈安最拿不准的,就是这件事。
徐家背后是太子,当地驻军背后,也罢东宫当做靠山,他们双方是一条船上的蚂蚱,他来对付徐家,就是在和太子作对。
当地驻军的官领,顶多就是个从六品的小官,一辈子都不见得能瞧见太子一眼,可这次不同,若他们真能保住徐家,那皇甫胤安岂能不重赏?
人说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。
“你拿得准那些王八蛋,就不敢为了仕途前程,和咱们硬碰硬的玩命吗?”
面对他冷峻的质问,于廉沉默了。
这种可能的确有!
一时之间,沉闷忧烦攀上他眉角,于廉从征出身,不惧刀枪斧钺,但他却没想过有一天要和自己人,嗜血拼杀。
他挨不过心里那道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