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副使曾说,当时水兵是亡命而归,倘若不安抚好,恐会生变,你对此是否认同?”
程昉思忖一会儿,回道:“我认为程副使小题大做,此问题并没有那么严重。”
张斐问道:“那程都监认为当时程副使该怎么应对?”
程昉道:“咱家的意思,程副使的应对是没错的,只是他的说法有些言过其实,而且,如果澶州能够早点将衣粮送到河道上,也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。如果衣粮归咱家管,那就是咱家的责任,但是这些衣粮可都不归咱家管。”
张斐不得又问道:“为什么程都监不先沟通好,再行动工,就好比程都监之前先上诉陛下,求得陛下拨水兵给程都监。”
程昉再再再度陷入沉默中。
张斐点点头,“多谢程都监。”
说着,他又看向王巩,小声道:“请王学士出来作证,他看着好像有些着急。”
王巩下意识地瞧了眼大口喘气的王安石,嘴角微微抽搐了下,然后开口,请王安石出来作证。
程昉听罢,整个人就如同泄了气一般,瘫坐在椅子上。
可怕!
这真是比传言中还要可怕啊。
专门问人家自己不懂的,那人家怎么回答你。
而王安石也只是为程昉的智商感到着急,并不是要急着上场,他来到前面,是完全没有平时那种自信的神态,而顶着一张痛苦面具来到庭上,坐在程昉边上。
看着这个猪队友,心都是凉的。
第一回尝试过后,他就曾暗暗发誓,再也不出庭做供,完全就没有庭辩那种畅快感,就只有一股浓浓便秘风味,反正就是被动挨打,还不准还手。
真特么要命啊!
张斐又是翻过一页文案,扫视几眼后,又抬起头来,微笑地看着王安石,“首先,非常感谢王学士能在百忙之中,出席此次听证会。”
“这是我分内之事。”
王安石淡淡回应道,但内心是非常谨慎,目光偷偷注意着张斐的神色变化。
张斐点点头,又道:“此番请王学士出席,主要是希望弄清楚一件事,那就是程都监的权力问题。”
说到这里,他又低头看了眼文案,“根据我们检察院所查,正是在王学士的建议,朝廷设下河北制置河防水利司,且由程都监主持整个河北水利工事。”
王安石点点头道:“是的。”
张斐道:“王学士能否解释一下,为什么要设这制置河防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