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张斐疑惑道:“通判此话怎讲?”
李开嘴一张,又迟疑了半响,旋即道:“抛开我通判身份不说,咱就事论事,是王学士封了你的书铺,而苏轼那番话是为你鸣不平,你为王学士状告苏轼,这不是恩将仇报吗?”
张斐回答道:“我是一个耳笔。”
李开兀自疑惑地看着他。
张斐又道:“王学士花钱雇我争讼,身为一个专业的耳笔,是没有理由拒绝的,不管这对于我个人有利与否。”
黄贵问道:“故此你也知道,苏轼是为你鸣不平。”
张斐道:“我也并不这么认为,他们是为自己,而我是小报的受害者,而非是受益者。我岳父大人,就曾受小报所害。”
李开与黄贵又相视一眼,显得有些犹豫。
张斐道:“我知道此事给开封府又增添不少麻烦,与其这么惶恐不安下去,还不如光明正大地解决此事,而且我认为,一旦开封府受理此桉,朝廷多半会另派人来审。”
此话一出,李开眼中一亮,这小子真是机灵,但不露声色,“你先回去吧,此桉我们开封府会仔细斟酌,到时有消息会通知你的。”
“小民告退。”
张斐走后,李开向黄贵道:“这小子说得也有几分道理。”
黄贵点点头道:“是呀!此事查与不查,抓与不抓,都在于苏轼到底是否违法,发小报又是否违法,这还真是不好判定,争讼确实是最好的解决的方式。”
说到这里,他稍稍一顿,“就是不知道,上面会不会答应开堂审理此桉。”
李开道:“你莫要忘记,是王介甫雇得张三,要是王介甫没有把握,他能告吗?”
黄贵点点头:“那倒也是。”
李开几乎没有怎么犹豫,赶紧上报朝廷。
因为他心里清楚,如果能成,肯定不是他来什么,一方是参知政事,一方面朝廷新秀,怎么可能会让他一个通判来审,关键开封府也没个知府,朝廷肯定会另派人来,要不这么做,他就得收拾这烂摊子。
正好赵抃、吕公着、文彦博、司马光、王安石、陈升之都在政事堂商议如何解决这事。
看到这状纸,人人都是一脸懵逼。
而且这状纸就是王安石自己写得,当时王安石嫌弃许止倩文笔不行,于是让张斐口述,他亲自动笔,写了这封状纸。
“王介甫,你想干什么?”
司马光抖着状纸,向王安石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