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洲大步上前,把她揽进怀里,伸出手指帮她擦掉眼泪,眼底掠过一抹阴郁之色,眉头拧起,沉声问道:“怎么了?祝家有人欺负你?”
祝安久本来只有三分委屈,见了他也变成了十分。
听见他的话,心中一颤,前所未有的酸楚涌上心头,她觉得胸口堵的难受,眼底的水汽蔓延而上,双肩抖动,胸腔闷的嗓音都变得嘶哑:“没...就是觉得很不值得。”
觉得不值得为他们难受,但又忍不住因为他们难受。
贺洲心里像是被一把钝了的刀来回的切割,鲜血淋漓,绞的他生疼。
在她背上安抚的拍了拍,他说:“外面冷,我们回家再说吧。”
到家后,屋内温暖如春,一进门,贺洲就推着她去浴室洗个澡,去去寒气。
他半眯着眼睛,看着她的背影,眸色深沉冷凝,像是酝酿了一整个冬天的暴风雪。
等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后,他给助理高桥打了个电话,让他的动作加快。
那边虽然有疑惑,但还是应下了。
贺洲这才觉得那股烦闷感散去了一点。
祝安久洗完澡后,人也冷静了不少,红着眼睛出来的时候,还有些不好意思。
太丢人了,本来以为都习惯了的事,怎么就能哭成那个样子?
祝安久擦着头发慢吞吞的走到沙发上,深吸一口气,主动抬起头看着他,开口解释道:“我今天回家,是因为我觉得你的爷爷可能不太愿意接受我,除非他和你一样是个冤大头...商业联姻最重要的就是利益,我...我给你带不来利益。”
“贺洲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贺洲错愕的看着她,倒是没想到她回家的原因是这个。
半晌,他顿了顿,探究的目光扫过去,有些不敢置信的问:“你回家是为了我?”
祝安久低着头,避开他的目光,咬着下唇点了下头。
“我不需要你给我带来什么利益,知道吗?”
贺洲只觉得刚才胸口的窒闷感一下子被风吹走了大半,心里暖洋洋一片。
他抚着额头,长叹一口气,哭笑不得的把她抱坐在腿上,亲昵的蹭了下她,说:“祝安久啊祝安久,能不能听我一次话?上次我就告诉过你,他们很喜欢你。”
祝安久炸毛,气得跳脚,把他粘过来的脑袋拨开,嘟囔道:“你爷爷在我眼里就像游戏里面的终极大boss,就算你再三保证他血条薄防御低,那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