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抖着手点了接听键,贺洲的声音传来,他说:“开门。”
祝安久眼睛都瞪圆了,懵懵地问他:“你回来了?”
贺洲笑了下,说:“没,给你买了吃的,在你门口,去拿一下。”
祝安久恹恹地‘哦’了声,下床穿鞋。
电话那头的贺洲洗完澡没多久,这会正半躺在床上,唇角勾着,听着祝安久的动静。
她打开门,门把手上挂了个很大的袋子,打开一看,是市里很火的一家中餐馆,三菜一汤,色香味俱全。
祝安久把袋子放在餐桌上,对着手机说了句‘我去刷牙洗脸’,然后进了洗手间。
洗漱完后,她一边吃一边和贺洲说话,和他分享着这几天在学校发生的事,贺洲闭着眼睛安静的听着,时不时笑一笑。
吃完饭后,祝安久收拾好,重新窝到贺洲床上,皱着眉头,一脸闷闷不乐。
贺洲察觉到她情绪不高,半合着眼睛,问她:“怎么了?在学校压力太大?”
祝安久眸光黯淡,没什么精神的否认,顿了一下,似是实在憋不住了一样,软着嗓子问:“贺洲,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贺洲平躺在床上,压着嗓子说:“这边事情还有很多,保守估计...还要将近一个月吧。”
“那么久啊...”
有些讶异她今天的粘人,贺洲侧着身,声音很轻:“很希望我回来吗?”
祝安久吃饱喝足,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‘嗯’了声,满是困意。
半晌,她模模糊糊地又说了句:“想你想的睡不着。”
贺洲被她这句直白的情话刺激的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,揉着额角,像是怕吓到她一样轻轻问她: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好不好?”
回答他的只有均匀清浅的呼吸声。M.
他抬起腕表看了眼,那边还不到下午一点,看来小姑娘最近确实很累,再加上晚上没睡好,现在应该睡着了。
贺洲看着手机,无可奈何地一笑。
算了,下次让她再说一遍给他听。
月色微凉,夜色寂静,春梦嚣张。
贺洲抱着怀里的流氓兔安然入睡。
今晚他梦到怀里的流氓兔突然变成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姑娘。
她眼底带着青灰色,脸色很差,乌黑柔软的发丝凌乱的散落在颊侧,衬得一张精致的小脸越加苍白,小姑娘搂着他的脖子,委委屈屈地往他怀里钻,软着嗓子问他什么时候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