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!你去县城怎么不和我先说一声?”
安然厚着脸皮,倒打一耙。
“林尧棠!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呢?骗人的是你,玩失踪的是你,到头来还怪我……”
江临深似笑非笑的盯着她,眸底深处全是冷意。
安然张了张嘴,徒劳的解释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随你!你爱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,别太出格就行。否则你妈轻易饶不了你!”
江临深的眉宇之间刻满无奈,他瞬间就体会到了当年父母管束自己的那种无力感。
真是恨不得将人给拴在裤腰带上。
以防他一个不小心就闹出事情来。
林尧棠不是那种不着调的性子,只希望他迷途知返,能够吸取教训。
江临深说完也顾不得她的反应,抬脚就往村外去。
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忍不住揍这混小子一顿。
横空而来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襟。
安然可怜巴巴道:“什么叫出格?我做什么了?”
“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?”
安然眨了眨眼,思及自己吃了睡,睡了吃的慵懒生活,瞬间老脸一红。
落在别人眼中却不是那么个意思。
江临深怒道:“放手!烦人东西!”
说完他气冲冲的走了出去。
安然茫然脸,不就是出去偷偷睡了两晚吗?
这样就变成烦人东西了?
果然大佬的心思猜不透,心情好的时候能将你捧上天,没心情的时候连渣渣都不如。
啧啧……
……
回到家免不住又是一顿盘问,安然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谁知道甘甜秀只字未提,她这才知道江临深并未将这件事告诉她的家人。
县城的房子她没做好准备给家人说,一来钱的来源就是个大问题。
二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
安然最相信的,依然是自己。
她回到家就先进了母亲的房间,将落满了尘灰的蚊帐拆除了下来。
顶层已经是厚厚的一层黑灰。
她嫌弃的扔到了一旁,甘甜秀见状将其捡了起来,咳嗽了两声道:“洗洗还能用,放着不占地方的……”
“随你,反正我用不着……”
安然踮着脚将新蚊帐挂了上去,拍了拍手上的灰,顺带甩了甩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