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医生眼带赞赏的瞅了瞅江临深,感慨道:“平日里看不出,江知青倒是个能忍的。”
就算是铁打的汉子此刻都该疼弯了腰。
他偏偏还像个没事人似的跟着林尧棠一路过来寻人,属实不容易。
这话从医生的嘴里说出来就让人感觉毛骨悚然了。
安然蹙起了眉头,担忧道:“钟叔!这严重不?要不要给他弄点红花油擦擦?”
钟医生看了眼外面那阴沉沉的天。
叹了口气道:“这若是没破皮,指不定拿点油擦擦就好了,可这创面有点大,不好笃定,最好是能上医院瞧瞧,稳妥些,耽误不得。”
通往村外的唯一道路已经被淹了。
出村难如登天。
江临深笑得温柔,他早已将衣服放了下来,眼睫微弯的弧度像天边勾勒的残月,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“没事,我没什么感觉……”
村子里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,此刻几乎成了团乱麻。
罗队长忙着清点村里的人数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哪里能顾得上他们。
钟医生意有所指道:“年轻人!别仗着身体好,不把这些小病痛当一回事,等老了有得你苦头吃……”
俗话说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
无数血与泪的教训告诉人们一定要听劝。
安然识时务的应道:“去,我们一定去!”
江临深弯了眉眼,话语间却没什么温度,“出村的路被堵了,如何出去?难道你会飞?”
安然默默的盯着他,忽然笑出了声,“不装了,其实我真的会飞,天上的牛看见了吗?就是我吹上去的!”
“……”
无视江临深的反抗,安然直接去找了罗大利。
开门见山道:“罗叔!江知青受了点伤,我得带他去趟县城……”
罗队长正一个头两个大呢,此刻颇为烦恼道:“尧棠,这路都被堵了,能坚持吗?”
“不能,就是给你说一声,办法我有,你给开个证明就行!”
安然斩钉截铁道。
态度是不容拒绝的强势。
罗队长看着不远处站得笔直的江临深,纠结道:“尧棠,你可别开玩笑,这江知青哪里像受了重伤的样子,你们可别想着偷偷出去玩啊。”
这些男孩子,上房揭瓦的本事可大得很!
“死要面子活受罪呢,罗叔你别看他跟没事人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