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挎上背篓就直接出了门。
半人高的竹编背篓,上面缠了不少碎布条,倒是不勒肩膀。
走出院门时她愣住了,这都哪儿跟哪儿啊……
暴雨过后的夕阳余晕透过层层枝叶斑驳在黑瓦上,给它抹上了昏黄,一条泥泞的小路蜿蜒进入千家万户。
沿着竹林的一角往下走就是村尾的小河。
嫩绿的叶,青翠的竹,一派质朴的农家景象。
安然咽了咽口水,扭头望向身后的小尾巴,“甜丫,随我去割草!你走前面……”
“好!”
甜丫仿佛正等着她这句话呢!
闻言精神抖擞的冲在了最前面,安然松了口气,慢慢悠悠的跟在小丫头身后。
河对岸有不少妇女嘻嘻哈哈的八卦,也不知道她们在交头接耳的嘀咕什么,只是望向安然的眼神充满了同情!ωωw.
莫名其妙!
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。
安然抿着唇,看着大河旁边的青葱绿意发愣,甜丫试探着上前:“哥!我来割草吧。”
原身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,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体格羸弱。
腰肢细得像竹竿,皮肤粗糙黝黑,一头乱七八糟的杂毛,看起来也没少吃苦。
望着同样像个骷髅精似的甜丫,她重重的叹了口气道:“你到一边玩儿去……”
她劳作好歹还能混口饭吃,这样的惩罚何乐而不为呢!
想到这儿安然鼓足了劲儿,握紧镰刀唰唰唰的割了一大片的野草,一股脑儿的塞到了背篓里。
甜丫眼睛一亮,踢着脚跑了过来,惊喜道:“哥!是水柳!”
“什么玩意儿?”
安然上辈子去农村的时间屈指可数,随着时代的更迭,年轻人多数选择背井离乡去打拼。
乡村变得寂寥,只剩下些孤寡老人。
那些古朴的智慧渐渐消散在长河里,就像安然,扔在农村简直就是块木头。
什么也不认识!
甜丫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叶子形似柳叶的野草拾捡了出来,“奶奶会弄,好吃!”
想起中午那有些喇喉咙的野菜饼子,这嫩生生的野菜莫名的顺眼了些,安然清了清嗓子,“行!那你把它挑出来吧……”
她扭头就蹲在了河岸边,透过清澈见底的溪面静静打量着这陌生的样貌。
巴掌大的小脸,带了三分英气,精致得雌雄难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