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神情肃然道,
“老涂啊,别怪我泼你冷水,你说你给了永城侯五万两,谁能替你作证?
若是永城侯不承认,你又能咋办?告御状?让圣上...给你做主?”
“...告御状?”
闻言,眼中一亮的涂节,呢喃了一声之后,却又蓦然打了个冷颤,喉结微微耸动了一下,苦笑着拱了拱手,
“大人,您就别拿属下寻开心了,圣上本就看属下碍眼,若不是冲您的面子,属下早已是坟冢一堆了,
若是属下不知好歹,告起了御状,圣上定会问及属下这五万两银子的出处,到那时,只怕剥皮萱草,便是圣上赐予属下的...公道!”
强忍笑意,五官顿有乱飞倾向的吴忧,顺势故作纠结之色道,“咳咳,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那你说咋整?”
低垂着头颅,沉默了片刻,眼角跳个不停的涂节,缓缓抬起了右手,按在自个儿心脏部位,满脸肉痛之色的说道,
“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,可谓是属下全部家当,如今在大人手下当值,又难有油水可...咳咳...大人清廉如水,属下自当效仿才是,
但属下一家老小,若仅靠这点俸禄,只怕难以为继,说不得...到时也唯有以死相逼,
若永城侯当真昧着良心,出尔反尔,欺人太甚,那属下也唯有吊死在他家门口,让他自此噩梦缠身,难以安享富贵!”ωωw.
“老涂啊,你也不用太悲观,凡事得往好处想,如此,才有继续过下去的勇气,不是吗?”,此时已难以掌控表情的吴忧,缓缓转过身,神情古怪却话语如常的继续说道,
“想来,于武将之中口碑还算不错的永城侯,虽说银山入怀,或难以兑现承诺,
但料想,虽无人证,却也不至于为了区区五万两,落得个贪得无厌之名,
毕竟,有了西瓜,谁他么还会在乎区区一粒芝麻,老涂,你说是吧?”
正话反话随心所欲,鬼话连篇堪称胡说八道的吴忧,可谓是前脚刚给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,转身又极其暖心的给人送上了一床被子,
正所谓事不关己,云淡风轻,事若关己,必然心乱,心乱则失智,失智...则方寸大乱,
很明显,因巨大利益而迷失了心智,鬼迷心窍压上全部身家,此刻极其患得患失忧虑不安的涂节,便处于严重失智的状态,
闻言,眼中蓦然一亮的涂节,点了点头,长舒了口气之后,缓缓舒展了紧锁的眉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