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且先出去,本王有事与蓝将军单独相谈!”
“遵命!”
然而,其他将领尽数离去,唯独蓝勇三人拱手抱拳之后,却依旧是不动如山,丝毫没有出去的意思,
至于原因,则很简单,因为他们没有收到父帅的命令,朱棣虽说贵为藩王,可他们身为蓝玉的义子,自然对蓝玉唯命是从!
“蓝将军所收义子,当真是忠心耿耿,今日一见,果然令本王敬佩不已!”
无视了朱棣话语中的讥讽,蓝玉缓缓转动着滋滋冒油的烤羊羔,虽面含笑意,可幽冷的话语却耐人寻味,
“军中汉子,行事向来光明磊落,并无遮掩鬼祟之事!
再者说,我蓝玉与燕王殿下向来交集不多,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,又何须避着旁人?”
“...鬼祟?”,朱棣微微一愣,继而自嘲一笑,“没想到我朱棣在蓝将军眼中,竟是鬼祟之人,当真是可悲之极!”
“殿下言重了,我可没那意思,只不过,道不...”ωωw.
蓝玉话未说完,朱棣却摆了摆手,“算了,既然你认为本王鬼祟,那就鬼祟吧,没必要争论这些私事,还是先谈谈公事吧!
刚才蓝刚禀报说显扬来信了?是不是已经摸清了倭寇的动向?”
虽说蓝玉对朱棣有看法,性格也有些桀骜,却也不至于因私废公,“这是吴学士的书信,你自己看吧!”
“呵呵,倒是可以确认,是显扬的亲笔书信无疑,谁也没法假冒!”,望着书信上歪七扭八的字迹,朱棣轻笑着摇了摇头,
待将书信阅览完毕,朱棣神情蓦然冰冷,“真是贱骨头,好好的人不当,偏偏要做鬼!”
“不过,山下姬做梦也想不到,民族败类走狗,可不仅是我中原所独有,川下正雄的暗中投诚,便是给肆虐沿海各省十余年的倭寇...敲响了丧钟!”
见朱棣将吴忧亲笔书信紧紧的攥在手里,蓝玉眼角一跳,“殿下,信您也看了,能否将书信交由蓝某保存?”
保存???
微微一愣,朱棣将书信还给蓝玉,疑惑道:“蓝将军,诸事如今已了然于胸,你还保存这书信做甚?”
小心翼翼的将书信捋平后揣进怀里,蓝玉刀眉微昂,沉声道:
“张旭的狂草,我蓝玉无缘得见,但想来就吴学士的这一手狂草,绝不逊那张旭丝毫,自然得好好保存下来,传之后世子孙!”
“显扬的字...狂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