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平静他就平静。
她若躁,他变脸也就转瞬间。
霍姝看了眼柜子上的针筒。
她敢肯定,自己就算天生的体质再怎么耐药,也绝对承受不住第二针。
“跟他本来也不熟。”
霍姝没有说谎,她跟俞桐只见过两面。
就算加上三年前远远的那一面,没有说话也没有相互认识,也才只有三面。
她虽然经常套路宸抱抱,甜言蜜语的哄他,但说谎,也就今早那一次。
那是为了俞桐不被报复。
俞桐的担心算不上多余。
抱抱像风筝,而她是这世界上唯一被允许收放风筝的人。
风筝线并非坚不可摧,而是会断的。
俞桐到底是主治医生,比谁都更了解副人格的潜在危险,所以才坚持给她警告。
不熟?
可也没耽误姐姐护着他呀~
“姐姐还走吗?”
虽有介怀,但不想再纠结俞桐的问题,他转而在她耳边说道。
怎么走?她都这样了,别说去机场,回帝都,回霍家。
她就连出这座酒店,出这个房间,甚至这张床,都做不到。
“谁家小孩儿那么明知故问?”
如果不是全身近乎失去知觉,她真想骑在他身上,锤他两下。
该疼要疼,该揍也得揍两下。
熊小孩儿。
“姐姐家的。”抱抱立马答,而后细碎的吻又落在她温热的颈。
非常执著于那一个地方。
就像霍姝说的,他要反反复复确认她的存在。
这是专属于他的确认方式。
不像接吻那么天雷勾动地火,但凉薄的唇扫过致命点……
那处既有血液,也有心跳,满足控制欲和支配欲的绝佳地点。
“姐姐既然不走,就陪我再睡一会儿吧,昨晚打游戏太累了。”
霍姝叹了口气,反正走也走不了:“嗯。”
被轻放到床上。他给她弄好枕头,盖好被子。
“等我一下。”
让霍姝感到不安的是,他带走了注射器。
不到三分钟,他再回来,半跪在了床边。
抱抱将她左手从被子里拿出来,指腹摩挲着她幼嫩的腕心。
他温声细语:“我想姐姐陪我好好睡一觉,不想睡觉的时候还提心吊胆害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