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对美的感知,总是一样,所以美人共享一张脸。
“云总,手按完了,我给您按按头吧。”
“嗯。”云生镜自然也没多想,对霍姝的体贴越发受用,整个身体也都放松起来。
对霍姝毫无防备。
按头之前,霍姝点上一根香薰蜡烛。
“这蜡烛也是舒缓神经,有助睡眠的。”她解释道。
云生镜嗅闻着那股香气,确实,愈发昏昏欲睡了。
“霍姝,你家……”云生镜刚要趁热打铁,把户口给查全了。
就听霍姝道:“云总,我觉得靳宸老师足够优秀,他很厉害。您真的不必为他勉强自己到这种程度。适当放松下自己吧,不必过分操劳,为了他日夜悬心。”
这话精准刺中云生镜内心最柔软的地方。
“他是很优秀,但……”终究,是她没做好母亲应做的事,让他受了那么多伤害。
所以她只能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方式,拼命为他付出。
但是这些,云生镜觉得不方便跟霍姝说。她不知道霍姝是知道靳宸的病情的。
知道,竟也不害怕,更没打算疏远他。
“靳氏如今由我做主,但最后终究要传到他的手上,不握住权力,就会被其他握有权力的人推下来,站得太高了,摔下去就是个死。
我勉强自己,也是为他争取多一分自由。有些东西是宿命。
一想到这些,我就觉得愧对他。
生下他,是因为我必须为靳家生个继承人,才能站稳脚跟。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孩子不会幸福,但我还是亲手为他选择了这命运……”
云生镜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,可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忍不住说了出来,把压在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向霍姝吐露。
她平日的理性和清醒,不知怎么的,就这样溃散了。
香薰蜡烛还在燃烧,整个房间香气缭绕。
郁曼凝没有一丝被对话吵醒的痕迹,反倒越睡越沉了。
云生镜也是神情恍惚,越来越进入不设防的状态,已经没有了警戒线。
而霍姝低垂着眉眼,认真为云生镜揉捏头上的穴位。
看似乖顺的眼里,闪过惊人的巧黠。
“所以云总对靳宸老师,一直有愧疚心理对吗?”女孩依然温柔如水的嗓音,话语却满是循循善诱的味道。
“是。”云生镜道:“我对不起他,我甚至……害怕他……怕他对我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