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啪嗒’一声,只见沈巍狼狈的打翻了碗。滚烫的汤水溅了他一身,他却感知不到烫意。
“多大的人了,怎还这般毛手毛脚。”
淳筠轻嗔。吩咐身后的婆子去取干净的衣袍。
“我。”
沈巍嗓音哑的厉害,细细去听,还有几分轻颤。
原来,恶魔也会畏惧。
到底是披着羊皮的狼,他很快恢复了镇定。
“二弟这事我的确不知。”
沈雉静静的听着,情绪内敛。
就听其长长一叹:“的确出格,你祖父祖母去的早,我就这么一个兄弟,往日他要什么没有?谁能想竟作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事。”
“若他没能劝住你二叔母,闹到亲家那边,又如何收场?”
淳筠蹙眉:“便是闹了也怪不得二弟妹。是,二弟妹的脾气的确算不得好,可这件事明摆着就是二弟的错,便是两家撕破了脸,他也得受着。”
这句话,显然不是沈巍爱听的。
别说亲家朱正是州判,沈家惹不起,他也怕沈鹤文狗急跳墙供出他来。
越想,面色越沉。
如何还能用得下饭。
沈巍再也坐不住,他换上干净的衣袍,勉强的对母子笑了笑:“我心里放心不下,得过去看看。”
“这么晚了,明日再去也不迟。”
“还是这会儿去的好。”
刚出了沈府,他的脸色就沉的像浓稠的墨汁。
二房那边的吵闹暂未收场,沈鹤文好说歹说才换来沈朱氏的片刻平静。也就得到片刻的喘息,可谁能想到沈巍突然登门。
他一惊。
“兄……兄长。”
沈巍上前,不由分说扬手重重打了下去。
‘啪’
他怒叱。
“混账!”
沈鹤文本就被沈朱氏挠的一脸血,如今被打的朝后退了几步,这才站住身子。
疼的吸气,脑袋嗡嗡直响。
今日沈朱氏从外杀回来,便是受人指引,可见风声如今又传到了沈巍耳里。
他哪里还敢吭声,一辈子都没这么窝囊。
“谁给你的胆子?”
沈巍冷冷的看着他,饶他再看重沈鹤文,也不允许他和薛缪烟暧昧不清。
当初他也是听沈鹤文的话,才把人安置此处。别是那时,两人就有了首尾!
越想越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