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镯子给推开:“往后,您和阿嫂出门,长眼的谁不知这是婆媳。”
宣殊予被哄的心花怒放。
她库房有不少东阳珍珠,回头让人做成首饰,一并戴着是极配的!改明儿,再同阿姒去云想阁买些新衣裳来。
只要是女儿身,不论幼时或是年迈。谁不爱珠宝?
何况是儿子送的。
崔旸眼角突突:“等……”
他刚说了一个字,就被崔韫打断。
“父亲。”
半大的少年言辞困惑。
“您别是空手回来的吧?”
“这倒实在不应该了。”
崔柏像是解释:“军中事务繁杂,父亲不过是贵人多忘事。如何能怪?”
说着,他朝崔旸行了一礼。
“早知如此,父亲吩咐一声,儿子也能帮着准备。总不至于空手。”
崔旸觉得两人阴阳怪气的。
可在宣殊予面前,他文雅的颔首。
“军中的确忙。”
这是真的!
这话一出,更没人再理会他。
宣殊予拉着乔姒,说是过些时日去趟道馆,给她求个平安福。
崔柏同崔韫说着话。
威风凛凛的崔旸孤零零,可又舍不得走。他捧过茶盏。三两口下肚。却没尝出半点滋味。
宣殊予除了看书,也心疼茶叶:“品质极佳的铁观音,我就得了这么一罐。侯爷倒是牛嚼牡丹,浪费了。”
崔旸不吭声了。
“三清观香火兴旺,游客不止。上回和婆母去时,您还给放生池的鱼儿喂了食。”乔姒见状,忙温婉道。
提起这事,崔宣氏点头:“我未出阁时,就爱养鱼。”
崔旸好似找到了话题:“既是如此,不如院里劈一小池可好?”
要劈就劈,何须问一遭?
无非只是随口一提。
宣殊予笑容变浅。
崔韫身子往后靠,懒懒散散。
“阿娘若是想喂鱼,宣家不是有现成的?”
崔柏眼神微微一闪。
“阿娘,儿子许久未见舅父。不如您随儿子一道去小住几日。”
宣殊予意动:“你刚回来,还不知嫒姐儿的亲事快定下来了。听你舅父说,是个不错的后生。”
她是有些不大满意的。
毕竟,家境实在相差太大。怎能将女儿嫁去过苦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