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泪:“霍哥儿年幼很是聪慧,当初若非我和王爷怕他拔尖,招惹祸端,硬生生阻他前程,若非如此,他又怎会是如今这般。”
若是好好教养,没准也是出色的郎君。
别说是姬霍,便是恭亲王也要装傻充愣。那段日子整个府邸都是先帝的眼线。为求自保,只能如此,有了活路才能谈别的。
“先帝阴险,当初您二人也是无奈之举。”
“姬霍他赤子之心磨不薄,染不黑,总能大器晚成。”
崔韫很少夸一个人,往往如此,大多就是折磨人的开端。
恭亲王被他说的浑身一震。
若旁人说这话,他就让人滚了,可这是崔韫说的,他觉得很有道理!!!
即便能袭爵,可他不能让姬霍一辈子都当个草包!
对,没错!姬霍还年轻!
这个错,是他一手造成的,也该让他亲手将人板正。
习武姬霍是晚了,但读书能试一试。
正想着,耳侧就听崔韫道:“琅琊王氏早年自被先帝贬出盛京。嫡次子王焱就开了善清学院。”
“王焱只是脾气差了些,却很是严苛,他亲手调教的学子如今各地为官,王爷若是觉得不错,晚辈可引荐。”
恭亲王记得王焱,与他同岁,当初曾做过半个月的同窗,读书时,但凡他有一处出错,会被其骂的狗血淋头。
恭亲王眼睛一亮,虽然知道崔韫过来也是来出气的,可!他都说到他心坎上了!
高啊!
寥寥几句让姬霍的亲生父母也愿意一起对付他。
“无需你出面,回头我亲自修书一封。看看他那边如何说。若是他不收,只能厚着脸皮求一回了。”
“也无需姬霍有太大造化,更不求他光耀门楣,状元我就不想了,可总归得中个秀才!”
崔韫听到秀才二字,便不喜。
“王爷莫小看了世子。也莫小看了王夫子。”
恭亲王:“说的不错!他是我儿子,定然是不会差的!那小子长的不错,我看探花也挺适合。”
“玉不琢不成器,五年考不中,就十年,十年考不中,就二十年。难怪!前不久我收到三清道长的信,他言,那臭小子是个长命的,原来是如此深意!”
他愁容不再,此刻神清气爽。
崔韫点到为止。恶气散了,女娘那边的带出门的郁郁也改成舒坦。他施施然起身。
“那晚辈便先告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