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婳却很虚心求教:“中山先生是谁?”
崔绒被问住了:“不知道。”
沈婳:“看来没什么名气。”
谢宜宁轻声提醒:“中山先生是盛京最负盛名的绘图师,专攻首饰,器皿之物,曾在皇宫给贵人绘图多年,年纪大了这才被放出宫。”
“许多人慕名而来,求他精心设计,多半是一场空。”
沈婳明白了。
她很赏脸的冲南枝招了招手。
“小孩,再伸近些,给我也瞧瞧。”
南枝有些得意。
她看在沈婳长的很不错的份上,很大方的给她看。
“中山先生可傲了,我阿娘日日去拜访,足足一月,他才点头应下。”
手镯在太光照下呈乳白半透明色,花纹样式复杂,雕工也很漂亮。的确别出心裁。
崔绒看沈婳看的仔细,不由恼怒,她压低嗓音:“你怎么回事?没瞧见我和她不合吗?”
沈婳却是忧愁的抿着唇:“早知有这么一号人物,我合该早早去见上一见。”
“他若是同那给先皇画过图纸的棺材师傅一同给我绘制,我的棺材一定更亮眼了。”
“若是再争气些,没准来年开春,就能成型了。”
沈婳想到这里,不免又开始焦虑。
她如果真的不死了,这棺材岂不是得留着积灰了?
用不着了!
烦!
谢宜宁:……
崔绒:……
她想到了沈婳的定棺帝王木,内棺紫檀木,棺材板是白玉。雕工棺外是盛京大街,内是星辰大海,顿时觉得南枝腕上的手镯不如何了。
“显摆什么呢!这也值得你特地来自夸?”
南枝傻眼。
很快,她吃吃的笑:“好好同你说话,你怎么又恼了?”
“且让我猜猜,可是你整日如猴儿般上蹿下跳,怕磕了碰了,这才没敢戴的。”
她有些骄傲:“你身上的首饰,也的确少了些。寒酸了呢。”
崔绒撸起袖子,准备打架。后领被沈婳提住。
崔绒:“啊,别拦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