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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元节跟着如期而至,除却乌云密布的工部尚书府,街道一改沉闷,紧张的氛围也逐渐散去。
突厥使臣便是今日抵达盛京的。
带刀金吾卫清出街道,百姓个个伸长脖子等着。
沈婳去了一线天酒楼,那里的雅间是她早就预定的,推开窗往下探便是车队要经过的街道。
刚上二楼,就听右侧雅间细细的抽噎声。
沈婳脚步一顿。
“韦珠珠那个小贱人!也敢拦我出门,口口声声说我遭此大难,明里暗里的打探,我露了手臂给她看了守宫砂还不消停,状似无意却字字诛心。我看她是把不得我丢了清白。”
韦盈盈气的心肝疼。
遭此一事,她本就心有余悸,就连阿娘为她一事,眼睛都要哭瞎了!偏偏韦珠珠日日在她眼前转悠,存的是什么心!
疼爱他的阿爹,竟也迁怒她,说她是让尚书府蒙羞。
就连祖母,也对她颇有微词。
“我凭什么不出门,一没偷二没抢,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是受害者。夜里老实在闺房睡,睡醒了周边都在提醒我失踪。那韦珠珠想借着机会让我无地自容,我便不如她所愿。”
她就要出门,坦坦荡荡的出门。
她要让那些等着嘲笑她的女娘全都闭上嘴。
颜宓忙柔声道:“你是嫡,她是庶,永远压她一头,女娘名节兹事体大,她也实在不像话。”
“你这几日,的确受苦了,好在平安归来。”
沈婳听着这嗓音心都要化了。她眯了眯眼,她转身看了眼影五,刹那间好似明白了什么。
“沈娘子,您的雅间在前面,这边请。”小二恭敬道。
沈婳没听到,她装聋。
偏偏她最爱面子又做不到趴在门上偷听墙角,于是,她没纠结毫不犹豫的推开那扇门。
韦盈盈瞳孔一缩:“谁!”
沈婳丝毫不见外。她穿的圆滚滚的笨拙走上前。又搬了椅子卡在颜宓和韦盈盈中间,故作冷艳的坐下。
指尖点了点自己。
“我。”
沈婳仍旧是那敷衍的模样:“我知道你没邀请我,所以我是不请自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