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许奕依旧不知足!
但当其提及父皇二字时,眼神中便只剩下冰冷的恨意!
那恨意,较之方才提及许奕名字时更甚!
若不是正德帝满是猜忌,他又岂会为了自保插手关中赈灾。
若不是插手关中赈灾,许奕又岂会被放出来?
若仅仅如此,也就罢了。
偏偏自大年三十那场夜宴百官过后,正德帝对许奕的态度愈发地和蔼起来。
正德帝态度的转变,无疑使得许雍如坐针毡。
若不是如此,他又岂会急匆匆的便实施驱逐许奕去就藩的计划?
此后正德帝更是几次三番地派詹竹前来旁敲侧击。
所图不就是以他的家底,补贴许奕就藩所需,进而达成他与正德帝的共同目的吗?
或许,唯一值得许雍开心的,便是正德帝与他的目的一致吧。
不过,此番许奕虽远离了京城。
但其自身,亦是损失惨重。
用杀敌一千,自损九百五来形容都毫不为过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许雍缓缓自地上爬了起来,面色虽依旧阴沉,但总算是恢复了一丝储君的威仪。
“事已至此,还能如何?”许雍紧握双拳,苦笑着喃喃道。
其赤红的双目中,不知不觉间竟已布满了杀意。
......
......
一夜无话。
当辰时来临,四月一日的朝阳自东方天空缓缓升起之际。
持续了一天一夜的阴雨绵绵总算是彻底告了一个段落。
京兆府内宅小院内。
许奕一丝不苟地练习着八部金刚功。
鼻尖间呼吸着春雨过后带着丝丝青草与泥土的芬芳空气。
耳边是那春雨过后觅食的鸟儿欢快的鸣叫声。
其身后则是满脸不情不愿跟着缓缓练功的赵守。
一切的一切都好似重新回到了主仆二人在幽宁院时的悠闲时光。
悠闲的时光总是短暂的。
主仆二人第一遍八部金刚功刚刚结束。
第二遍八部金刚功刚刚摆出起手式之际。
院门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咚咚咚!”
许奕放下双臂眉头微皱地看向院门。
不待其出言询问。
院门外便传来一名衙役急促的声音:“大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