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苏臻汐脑袋宕机了几秒钟。
最先想到的就是那群穿着黑西装,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的家伙。
可当她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时,看见的却是一个浑身湿透的流浪汉,一脸委屈的蹲在角落里。
地上到处都是水渍,看起来像在哪里捞到的水鬼。
流浪汉一脸无辜的望着苏臻汐:“我真的以为她是想跳河,我想去拉她的,可没想到会被她给拖下去,幸好我身体素质不错,不然我这条命都搭进去了……”
他吧嗒吧嗒的为自己辩解。
周围人神情冷漠,显然这些话他们已经听了一遍。
因为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,苏臻汐没说什么,她大步走到病床前。
钱唯一看着她走过来,气呼呼的转身,背对着她,没好气地说:“你来做什么?不是说以后再也不管我吗?”ωωw.
“我不来谁来?你就算死了,我也有为你收尸的义务。”
苏臻汐的话是越说越难听,果不其然,钱唯一气得瞬间就从床上蹦起来,指着苏臻汐就算一顿痛骂:“我当时就该把你按在洗脚水里淹死,省的你长大处处跟我作对,养条狗都比你孝顺,我真是倒了血霉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她自己先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女儿变得好陌生,好可怕。
苏臻汐看着她又闹起来了,在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:“我没有说错啊!”
她只是阐述了一件事实而已。
虽然母亲对她没有尽到养育的责任,甚至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,可终究是她的母亲。
她有赡养义务。
“看你活蹦乱跳的,应该没什么大事儿。”
苏臻汐转身去找秦墨寒,“没事儿了,打扰了!”
看着纷纷撤离的警员,那流浪汉赶紧从地上站起来。
他望着不远处病床上的女人,怯怯的走过去。
然而还没靠近,钱唯一就吓得大叫起来。
苏臻汐立刻制止了他,冷声质问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没有。”
流浪汉赶紧止住了脚步,目光有些不舍的从钱唯一的脸上收回来,转身逃似得离开了医院。
钱唯一的身体没什么大碍,但情绪总是很不稳定。
医生说她可以出院了,可她偏偏要留下来住院,还要吃苏臻汐亲手为她削的苹果。
她很享受女儿给的孝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