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暝与云染风对视一眼。
萧瑾恒来的倒是快,简直让人怀疑他刚才的半晕纯属作假。
云染风挑眸望去,似笑非笑,“你家皇储晕好了?”
“……”侍卫统领最是忠心,一听这话登时变了脸色,才要发作,便听萧瑾暝淡淡的道,“你去回禀一声,便说我们就来。”
侍卫统领望了眼萧瑾暝,眼底警惕之意更浓,却也不敢多说什么,微一点头,转身往外去了。
“瞧着他有些怕你?你跟他有过节?”云染风道。
“萧瑾恒初登皇储之位,身边得用的人不多,他算是一个,他是贺家长子,而贺家家主本是我麾下老将。”萧瑾暝道,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本就是在常理之中,只不过贺家家规颇严。”
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贺老将军极为耿直,若他知道自家儿子帮着萧瑾恒与我为敌,怕是不大痛快。”
萧瑾暝说的含蓄,云染风却立刻反应过来。
贺家家风严谨,贺老将军又耿直,这位贺家公子,既然选择帮着萧瑾恒对付萧瑾暝,说不得要被家里仔细收拾一顿,怪不得他看着萧瑾暝既敬且畏,神色十分复杂。
云染风突发奇想,“既如此,让他反水的可能性大不大?”
“贺家人都极为固执。”萧瑾暝摇头。
这是断了云染风招降的心思了。
云染风颇为遗憾。
贺阙一看便是萧瑾恒的心腹,若真的能笼络过来,说不得日后真的能派上些用场。
不过再转念一想,萧瑾恒那般心思深沉,身边的人自然都是要算的明明白白,绝不可能留下那等不明不白的人在身边。
君不见连喜内监都被当了炮灰?
云染风想起那位死的不明不白的喜内监,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,萧瑾暝看的分明,问,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小事而已。待会再说。”
说到底,喜内监多半已经魂归鸿蒙,就算她对他心存疑虑,也不必急在这一时。
萧瑾暝知道她从来都有主意,也不多问,拉着她出了地洞走向帐篷,帐篷门一开,一股暖意扑面而来,不算大的帐篷里居然还点着两三个炭炉,上好的银炭无烟无雾,甚至还有一点香气。
许是云染风盯着那炭炉多看了一眼,半卧在榻上的萧瑾恒咳了声,道,“已经着人送入山洞,元帅乃是我大隶肱股之臣,我自然不会让他出事。”
好个精明的萧瑾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