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染风也不等萧瑾恒的答复,直接转身出门,将空间留给这对夫妻。
他们爱吵爱闹还是打打杀杀,都与她没什么关系,别牵扯到她身上就好。
云染风出了门,果然见着马车已经预备妥当,是一辆黑色马车,通体乌黑,沉在夜色里,自有一股威严之态。
且不说萧瑾恒为人如何,这等效率,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。
有此等果决心志与执行力,萧瑾恒即便不是英雄,也定然是个枭雄。
云染风往前走了两步,然后又在马车边看见了个熟人,不由挑眉,“你?”
那人身形消瘦,脸色憔悴,不是喜内监又是何人?
喜内监慌忙行礼,“奴才见过郡主。”
“你怎么也在这里?”云染风诧异。
喜内监之前被罚了板子,身上还带着伤,即便如今伤好了,也是在廊外伺候的,今日之事,再怎么说也有几分私密性,按理来说喜内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。
喜内监才要答话,便听身后传来萧瑾恒的声音,“他还算得用,是我让他跟着的。”
云染风回过头去,便见着萧瑾恒居然已经出了屋,她不由诧异。
这才一会功夫,这对夫妻吵架都吵完了?
章瑜婉看似温婉,实际上颇有几分偏执之意,更不用说此时出宫,事关萧瑾恒的身体,以章瑜婉对萧瑾恒的关切,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让步的。
她下意识望向屋子里。
章瑜婉背对着她站着,脊背挺的极直,也没有转身,可不知为何,她的背影总给人一种压抑之感,仿佛她的身上笼着天下最苦痛沉重的负累,竟是压的她没办法承担了。
云染风看的分明,不免有几分疑惑。
萧瑾恒到底说了什么,让章瑜婉变成这副模样?
“郡主,上车吧。”萧瑾恒道。
云染风回过神,微一犹豫,还是放下了那点念头,转头走进马车。
她进了马车,萧瑾恒也进来了。
云染风微诧。
萧瑾恒从来都极守分寸,他又从来以贤王著称,更该守着本分,她毕竟是未嫁女,萧瑾恒无论如何也不该与她坐同一辆车。
萧瑾恒似乎是看出了云染风的想法,轻轻一笑,道,“这辆马车是我耗时半载打造而出,最是坚固,我如今必然是离不了它的,郡主若想尽快出城,便不要拘泥于这些了。”
云染风也不是那等拘泥于小节的人,她也懒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