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疯狂，竟如此不顾一切。

云染风沉默一瞬，又道：“可你就不怕，你一心谋求的皇位，并不是四皇子所要的呢？”

章瑜婉僵了僵，眼眸里闪过许多情绪，旋即掩了下去。

她喃声道：“可这是我唯一能给他的了。”

她一边说着，一边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，清丽面上全是伤痛之色。

她无法替四皇子生儿育女，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再纳妾室，可她也知道，他是皇子，他肯定不可能只与她平淡度日，却不留下任何子嗣。

既然如此，那她就拼尽全力，也要帮着他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。

他自小就孤苦，小半辈子都依附乾康帝与六皇子身边，圣甚至不曾有丝毫自由，只有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，他才能真正的自由。

章瑜婉一边想着，一边喃喃诉说，声音淡而凉，却带着义无反顾的孤勇。

饶是云染风，也确实是有些动容了。

只是……

她望向章瑜婉，低声道：“可你想过没有，那个位子，或许才是最不自由的。”

皇权至高无上，可皇权也是最沉重的枷锁，这样的枷锁扣在人的身上，怕是连让人片刻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
章瑜婉僵了下，喃声道：“我顾不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