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，再加上章皇后死的不明不白，他失了依仗，这些闲言碎语便更多了。

一想到这个，章相便觉得前途都是暗的，往日那等追名逐利之心也都散了大半，可望着章瑜婉含笑脸庞，他还是有些挣扎，道，“可为父若告老，便再无人替章家人支应一二了。”

“您不在，还有我，只要您去了，殿下才能借着这个由头施恩，这个道理，您不懂？”章瑜婉微微一笑。

懂，他怎么不懂？

只是章瑜婉如今行事如此疯狂，不留情面，他又如何能将所有希望都付诸在她的身上？

说到底，他还是不信她。

章相犹豫片刻，还是道，“兹事体大，容我再仔细想一想。”

章瑜婉望着颓然狼狈的章相，唇角笑容渐渐冷了下来，便是章相有些也支撑不住，勉强道，“即便要退，我也得在族中找好继任的人选，做好安排，否则朝堂也改动荡了。”

也不知道是不是章相自己的错觉，他总觉得章瑜婉唇角笑容不仅冰冷，而且诡谲，仿佛藏着什么说不出的意味。

章相一时心口发寒，“女儿？”

“您的考虑也是对的，那便'再等一等吧。”章瑜婉慢慢的道。

章相松了口气，也觉得自己着实不想与章瑜婉再说下去，找了个由头便匆匆离开了。

章瑜婉目送章相如丧家犬似的背影，笑容愈发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