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暝目光骤锐!
当初疫病蔓延,是他亲自主管除疫之事,自然听云染风与叶慎说过,说人体极为神秘,一般染过此类疫病,短时间内确实不会再感染。
何其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,又是习武之人,身体远远好过普通人,又怎么会感染上同样的疫病?
就像萧瑾泽也因为染上疫病不治而亡一般不可思议。
毕竟虽然疫病的锅是由赵家背去了,可明眼人都知道这场疫病分明是萧瑾泽主使的,他一个主使人,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被自己命人制出的毒药毒死?
其中必然是有蹊跷的。
萧瑾暝望着跪在地上哽咽难言的何品,上前拍了拍他的肩,沉声道,“放心,何尚书之死,本王必然查出究竟。”M.
“多谢殿下!”何品跪地叩首,“我爹临死前一直说,一定要告诉殿下此事,殿下,此事事关国事,还请殿下早做打算!”
萧瑾暝好一会没有说话,何品急声道,“殿下,这消息是我爹拼死送出来的,绝对可信。”
“你是如何找到我的?”萧瑾暝不答反道,问的何品楞了下,下意识道,“我知道您是去东郊的,从东郊回来,夫子城是必经之路,所以我一直守在这里,已经守了四日了。”
萧瑾暝又一阵沉吟,何品只当萧瑾暝不信,刹那间,他愈发懊悔自己当年行事荒唐,以至于到了如今这个地步,竟无人信他。
他慌忙道,“殿下,我说的都是真的,我知道我以往做了许多糊涂事,可您是知道我爹的,我爹最是耿介忠心,他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!”
“我相信何尚书,也相信你。”萧瑾暝沉声道。
何品怔在那里,“那您问这话是……”
“你一个夫子城的学子,不涉朝政,又常年待在夫子城,你都知道到这里来拦我,那如果宫中真有异变,如果真的有人不想我回京,应该早早就埋伏在我回来的路途之上。”
萧瑾暝望了何品一眼,“可事实上,你是第一个出来拦我的人。”
便是之前在东郊大隶接壤处,那些黑衣人也退的过于干脆利落,这一路他单枪匹马,那些黑衣人若存心与他为难,以他们的身手,绝对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拦下他。
何品给萧瑾暝问楞住了。
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付出了极大的辛苦与代价,才能够及时找到了萧瑾暝,可给萧瑾暝这般一说,他才觉得自己的行事,未免过于儿戏了一般。
何品结结巴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