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九公主情绪不大对，“有话便说。”

“叶慎……叶慎要去北疆了。”

“他去北疆做什么？”

“父皇说元帅有旧疾，让太医院派人过去诊治，叶慎自己主动要求的。”

“他这是发什么疯？”云染风当机立断，“不行，我去找他。”

云染风还没来得及走，就被九公主拉住袖子，“染风姐姐，你别去，我知道的，他一直想离开这太医院，他从来都说医者更应该行万里路，之前他一直碍于家中长辈，不好直接提出离开，如今有这个机会，他自然是要抓住的。”

云染风眉头微拢，“他要出去随他去，去北疆算什么事？”

九公主欲言又止，还是没有说话。

“他是为了我爹？”云染风忽的反应过来。

九公主点点头，道，“他虽然没说，可我知道，他一直都极为崇敬元帅，他也说他留在这里，也不能为大隶做什么，不如全力以赴去替元帅调理身体，他说他虽然医术不佳，可必定竭尽全力，总比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好些。”

云染风心中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。

她自然知道叶慎是为了云墨去的，说句实话，如果不是叶慎，而是太医院其他人，她还真的是有些不放心。

她望了眼一脸涩然的九公主，心里一动，道，“你想跟着他一起去？”

“这怎么可能？我是公主，肯定不能离开京城，而且如今皇祖母身体不适，我自然不能离开这里的。”九公主想也不想就道。

“韶华，你想去吗？”云染风不为所动，又沉声问道。

九公主迎上云染风专注的视线，她本来是想反驳的，可话到口边，却怎么也说不下去。

她低下头，低头望着自己绣着珍珠的绣鞋，绣鞋精致到了极点，甚至都没有沾染几分泥。

“我去过最远的地方，便是夫子城，那次在夫子城，我是真的痛快，我觉得很自由。”九公主低道，“我想去，可我不能去，也不敢去。”

她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，她就是一只被养在金笼里的雀鸟，虽然尊贵，虽然精致，虽然看了不少是非，可说到底，也不曾经历过真正的风雨。

她若出去，她必承受不了。

肩膀忽的一重，她回头望去，便见着云染风微笑望着她，她一愣，然后就听见云染风道，“你若想去，便去，宫里有我，我在这里。”

“姐姐，我不成的。”九公主拼命摇头，“我做不到，而且我是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