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,也显出几分明朗。
她如今在外面在云家,也能好好休养。
他必然会倾尽全力,护住她一片平安喜乐的天地。
“殿下,可是哪里不妥?”
候在旁边的兵部尚书误以为是奏疏里出了什么差池,脸上登时露出紧张之色。
他原只是兵部侍郎,顶头上司兵部尚书之前被平宁郡主抽了鞭子,又怕奕王殿下迁怒,索性时时报个病假,诸事也都是由他这个副手顶着,原本也相安无事。
可谁料到北疆局势骤然紧张,兵部尚书偏又撑不起来,奕王殿下便上报了陛下,陛下勃然大怒,贬斥了何尚书,他本以为必然也要受连累,已经做好了卷铺盖走人的打算,却不想陛下又下圣旨,让他成了兵部尚书。
他心知肚明,必然是有人举荐,再一打听,才知是素来冷心冷面的奕王殿下举荐他的,偏奕王殿下不曾与他多说一句,更不曾让他效忠。
一时半会,他也弄不明白奕王殿下在想什么了,心里愈发惴惴,生怕奕王借题发挥。
萧瑾暝回过神,咳了声,掩下自己的不专心,道,“不妨事,只是想到了别处,你这奏疏拟的不错,详略得当,也颇有建树,只是怎么少了北军大营?”
“北军大营从来负责驻守京郊重地,不能轻易擅动,自然没有纳入其中。”兵部尚书小心翼翼的道。
萧瑾暝扫了眼过去,目光淡淡,“哦?难不成不是因为北军素来有本王私军之说?”
“……”兵部尚书被萧瑾暝那一眼扫过,只觉得冷汗浸透衣服,浑身发冷。
萧瑾暝本就是领军皇子,多年征伐,自然带出许多嫡系,只是后来萧瑾暝回京,不再领兵,北军才渐渐分散开来,而其中中坚力量大都汇入如今的北军,从一定程度上来说,说北军是萧瑾暝的私军也不为过。
况且也不止萧瑾暝,六皇子也有私军,只是陛下不曾出言,众人也不好多言,一来二去,便成了惯例,所以也怪不得兵部尚书统计大隶军力时,没有将北军计算在内。
萧瑾暝久在朝堂,也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,懒得拆穿,只道,“重新统计兵力,北军是大隶军队,合当为国效力,若沦为一人私军,那北军将士,未免寒心。”
“是。”
兵部尚书冷汗直接就下来了,急忙应了声,见萧瑾暝又拿起另一封奏疏,看了好一会,却没有说话,兵部尚书迟疑了下,忍不住抬眼去看,却见那封奏疏是章相拟的。
章相虽是宰相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