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绝伦的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，赫然便是失踪已久的云染风。

云染风飞快望了眼躺倒在地一动不动的萧瑾暝，眼底闪过一丝情绪，旋即便掩了下去。

她立刻转身望向不远处，沉着声音道，“齐心芷，我都听你的话，放倒了萧瑾暝，你是不是也该说话算话？”

不远处角落里走出两人，确切的说，是章瑜婉在前，齐心芷在后，只是齐心芷的手扣在章瑜婉的脖颈上，手指稍显扭曲，显出几分诡异。

章瑜婉被迫仰着头，面上露出痛苦之色，而她两只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小腹，原本清雅的月白衫裙已经被鲜血染红，但即便如此，鲜血还在不断涌出。

齐心芷其实也有些狼狈，蓬头垢面衣衫散乱，活像是自泥地里打过许多个滚的疯婆子，眼角面颊上全是擦伤，看着十分骇人。

相比较之下，三人中竟只有云染风保持着最基本的仪态，不算太过狼狈，她手里的三棱刺还在滴血。

那是萧瑾暝的血。

云染风又冷静的道，“齐心芷，你之前答允的，只要我放倒了萧瑾暝，你就放了四皇子妃，难不成你想出尔反尔？”

齐心芷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云染风，“你居然真的对他动手，就为了一个差点害死你的人？云染风，你是疯了还是傻了？”

云染风冷静的道，“她刚才帮我挡了你一剑，我自然不能让她有事。”

章瑜婉低呼了声，几乎支撑不住，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瘫，可她的脖子还在齐心芷的手心里，这般一动，她仿佛都觉得自己脖子颈骨一痛，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整个人发木，喉咙里也发出痛苦的嘶声。

云染风面色微变，“齐心芷，我已经做到你让我做的事了，你还不放人？她可是四皇子妃，是章家女，更是皇后的亲侄女，你杀了她，你也落不得什么好！”

齐心芷微微眯眼，她自然知道云染风说的有几分道理。

如果章瑜婉死在她手上，她便是给自己树了敌。

而且……她想起某件事，唇角微不可见的抿了抿，随即冷笑道，“如今火都快烧到这里了，你们怎么可能活得了？到时候谁知道她是死在谁手里的！”

“天知地知你知我知，齐心芷，你别小看了我，我能追你追到这里，就算我今天活不下去，也照样有办法将今天的事告诉所有人！”

齐心芷呼吸陡然一窒，眼底也露出几分惊惧之色。

她之前本以为云染风必然溺毙在运水桶里，可她居然又活了，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