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暝微一思索,当机立断,“分出三分之一人马去查运水车,其余人彻查泔水车。”
禁军统领怔了怔,忍不住道,“奕王殿下,这泔水极臭,郡主何等人物,怎么可能受得住这样的气味?您看不如将大部分人手调去彻查运水车……”
萧瑾暝这般命令,总让人有他包庇追风与平宁郡主的嫌疑。
萧瑾暝冷冷扫了眼过去,“人若想成事,必然是要反其道而行之,你认为臭不可闻,却不知道有人会钻这个漏子。”
萧瑾恒也赞同道,“兵者诡道也,奕王殿下所言极是。”
两位皇子都这般说了,禁军统领再如何腹诽,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得领命。
“是。”
禁军统领领着人匆匆去查,萧瑾暝却没有立刻跟上去,他快步走向那三具尸体前,蹲下身检查三具尸体。
萧瑾恒也走过去,问,“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?”
萧瑾暝望着丹红与秋红的尸体,眉头紧拢,“此二人伤口凛冽,手法诡异,我从未见过,与那内侍以及斐然身上伤口也极为相似,显然是同一人所为。”
“你看,会是谁?”萧瑾恒问道。
萧瑾暝沉默一瞬,道,“从房梁上的脚印来看,房梁上当时应该是两名女子,其中一人自然是云染风,可另一名女子……”
顿了顿,他还是道,“我本以为是齐心芷,但之前齐心芷犯了大错,我已废了她大半功夫,她如今内力不足,应当不足以伤人杀人。”
“我与她同门数载,熟知她的身形步法,她性子虽偏激了些,可也是跟着师父打下的基础,她的剑法掌法都开阔凌厉,是正统武学,可眼下这几人的伤口透着一股邪气,与她的剑法不甚相同。”
萧瑾恒似乎也没有想到萧瑾暝会回答的这般干脆,眼底隐约掠过一丝复杂意味,但很快便掩了下去。
他垂眸轻声道,“我不懂武,也不知道这武学之道到底怎么回事,可你刚才也说了,她的功夫被你废了大半,既然原来的武功没了,那她难道不可以重新学些功夫?”
“可这时间尚短,不过短短月余,她怎么可能……”
萧瑾暝声音突然一顿,萧瑾恒侧头望去,“怎么,哪里不对?”
萧瑾暝望着那些透着邪气的伤口,黑眸冰冷,好一会才道,“若是修习正统武学,自然是要一步一步的打基础,以她的资质,没有数十年的光景,自然没有办法成事,可若修习邪术……怕是不需要那么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