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滩鲜血，鲜血量不算少，虽然已经凝固了，但血迹尚新。

萧瑾暝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攥紧了，他闭了闭眼，有些费力的吐了口气，慢慢的道，“来人。”

九公主走过来一看，也倒抽一口冷气，“这是什么时候的？我们刚才居然都没发现……八哥，这跟染风姐姐有没有关系？”

萧瑾暝站起身，面色肃然，望向奔过来的侍卫，沉声道，“彻底搜查此处，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痕迹！”

“是！”

侍卫立刻四散开来，不一会儿，一个侍卫便自德云殿某间偏僻的屋子里翻出一方帕子，帕子上绣有龙纹，而且看上去颇有些年头，分明是乾康帝用的帕子。

还有一个侍卫自另一处柜子里翻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，白瓷瓶里放了丸药，初步可以断定是毒药。

萧瑾暝目光骤锐。

这两样物事，他都十分熟悉。

前者是柳氏死之前拿出来的帕子，应当与方玉娘的死有关，至于白瓷瓶，他曾见过云染风用这种瓷瓶装过药物，而今这两物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此处，让人不得不多想。

他问，“德云殿如今是何人在住着？”

九公主忙道，“前些时日是方贵人住着的，但因为前阵子雨水太多，方贵人住的屋子被水泡的有些损坏了，只等着冬至之后彻底大修，所以她前两天便搬到东边的德庆殿暂住，这里暂时无人居住。”

章皇后‘重病’，德贵妃也有孕，刘妃也推说身体不适，宣太后便接掌了大半宫务，但为了历练九公主，最近都是由九公主打理宫务，所以九公主比旁人知道的更多一些。

九公主又压低了声音道，“德云殿虽然是主殿，但这里毕竟是婉嫔娘娘曾经住过的地方，父皇震怒之下就将她打入冷宫，德云殿就空了下来，后来虽然也住过几个嫔妃，但都因为旁的原因搬走了，方贵人这次虽说是屋子损坏搬走的，其实也是找了个由头。”ωωw.

萧瑾暝大概知道婉嫔毒杀方玉娘的事情，眉头拢的更紧。

云染风故意将帕子与毒药留在这里，怕是在暗示什么。

念头还未转完，便见着四皇子萧瑾恒大步过来，脸色凝重，“我刚才去查过，今日斐少卿是在宴席前才匆匆进宫的，据钦天监的人所说，他今日本不打算入宫赴宴的，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突然改了心意。可自打比武之后，他便没了踪影，到现在也是下落不明。”

“可曾出宫？”

“没有出宫。”萧瑾